但这次,怎么到点儿了珍姐都不来叫吃早饭呢?
正纳闷呢,陈嘉之下意识扭头一望,空杯子当场就落在了草坪上。
妈呀,沈时序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还要半个月吗!!
在做梦吗?他狠狠拧了自己一把。
可惜,玻璃门口那立着的、面色阴沉的人始终没有消失。
两分钟后,全家齐聚客厅。
本来沈卫国是要出门遛弯的,本来沈伯堃和叶姿是要去跟某个朋友叙旧的。
得,除了不在家的淮序。
一家子全都暂停自己的事,齐齐坐在沙发上。
陈嘉之和沈卫国自己单独坐一个,叶姿和沈伯堃坐在一起。
沈时序没坐,因为气得坐不下,站在客厅中央。
家里气氛压抑到仿佛在下暴风雨。
“说!”
“倒多久了?”
他冷喝一声,陈嘉之就抖一下。
这还敢说,谁敢说啊。
自知做错,陈嘉之一个字都不敢说。
叶姿和沈伯堃第一次没帮腔,沈卫国太溺爱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不动黑脸,吓唬谁呢。”
见状有人撑腰,陈嘉之气焰涨了一瞬,又马上因为对上沈时序冰冷的眼神而熄灭。
“就刚刚一次。。。。。。”
还一次,不知道倒了多少次了。
自那天电话后,这三天以来珍姐每天都看到了。
走之前那小脸上还有肉,现在直接瘦了一圈。
“等会给你算帐。”沈时序指着桌上新倒的冲剂,“现在把它给我喝了。”
故意命令的语气,故意下面子,故意敲山震虎。
大家都在,陈嘉之又搞撑腰那一套,嚷嚷道,“凶什么啊,爷爷让你好好说话。”
他还有了脾气,“你好好说我就喝!”
沈时序火冒三丈,语气更差:“快点喝!”
这态度实在少见,别说叶姿他们没见过,就是陈嘉之也从来没见过这么疾言厉色的沈时序。
服软不服硬,他梗着脖子站起来,“别凶!”
叶姿看不下去,“时序你好好说话。”
有了叶姿打头阵,沈伯堃附和道,“平和沟通才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式。”
沈卫国气得吹胡子瞪眼,“不就是没喝冲剂嘛,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本来气氛就维持在易爆的边缘。
到了现在还不分轻重,沈时序气笑了,单手插在西装裤兜。
“爷爷,你再将就他一点吧?”他不是那么孝顺的看着沈卫国,“我刚走你带他去枪击俱乐部,玩了三天是吧?”
“嘿!你小子还敢质问我?”
“爷爷,你知不知道那两天他手机都拿不稳?”
枪击俱乐部都是□□,重量一比一复刻。
沈卫国老脸一僵,不说话了。
沈伯堃沉着脸,“沈时序,这是你对爷爷该有的态度?”
“爸,我本来不想说。”沈时序点点头,“前几年陈嘉之说要在湖心建个亭,你给他建,去年开始动不动去湖上吹风,吹感冒几次了你记得吧?”
沈伯堃欲言又止,也不说话了。
叶姿不高兴了,“是不是要说我了?我带嘉宝出去纯粹是玩。”
“确实是出去玩,天天看车展。”沈时序面无表情,“他想买摩托,妈,你应该已经给他买了吧?”
叶姿:“。。。。。。”
“你们为什么要对他百依百顺?”
“他是小孩子吗?他难道不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是,你们心疼他,我也并不是完全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