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最重要的人。”
……
自从新婚那天晚上後,明鸢就没见到那老爷再次来屋中了。
那夫人似乎也并不在意,每天按时享用美食,品茗谈笑,时不时拉着她外出散散步,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直到几日後,夫人说身体不太舒服,找了外头来的医师诊脉後,得出了她怀孕的消息。
这消息来的很不凑巧,一时间府中流言纷纷。
毕竟夫人几日前才刚刚入府,按理来说,脉象不应该如此快就能诊断出来。
除非她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
尽管老爷迅速采取行动,严密封锁消息,并对仆人们发出警告:胆敢私下议论此事者,一律施以重罚,随後逐出府邸。
然而,秘密的种子早已在不经意间播撒开来,流言蜚语如同野火燎原,悄悄在每个人心中扎下了根,生出了疑虑与揣测的嫩芽。
即便明鸢只是简单地出门取件物品,途中也总会遇到那些无所事事的仆从,他们或明或暗,带着几分窥探的兴奋,凑近前来,低声询问关于那则传闻的真假。
言语间,他们毫不掩饰对夫人的轻蔑与贬损,似乎在借机发泄心中的不满与嫉妒。
面对这些人的无端窥探与不敬之言,明鸢无一例外地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被她骂过的人无一例外,脸上满是羞愧与不甘,但又不敢当面反驳,只得灰溜溜地离开。离开时,他们嘴里仍在嘀咕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旁听者感到愤怒。
府上就那麽点大,她知道的东西,夫人自然知道。
即便她自己也被这些仆人的无理行为搅得心烦意乱,对方仍然选择在明鸢面前保持冷静,不时地轻声安慰她,告诉她不要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以免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在流言蜚语蔓延的第二天晚上,明鸢正陪伴着夫人在屋内闲聊。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侍女略显慌张的声音,通报说老爷正在前往此处的路上。
男人步入屋内,明鸢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微妙变化,自觉退了出去。
她守在门口,本想着等对方走了之後再进去,可左等右等,等到门扉缓缓开啓之时,映入眼帘的竟是老爷与夫人携手并肩,一同走出房门。
注意到明鸢脸上浮现的疑惑表情,夫人笑了笑,伸出手指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耳朵,道:“我有点事,要和老爷出去一趟,你在这乖乖等我回来。”
明鸢皱眉。
之前目睹的老爷煮血饮用的那一幕,实在太过震撼和恐怖,以至于如今每次见到他,明鸢总是感到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生怕对方又做出什麽惊世骇俗的事情。
明鸢心中清楚,以她的力量和地位,根本无法阻止夫人与老爷一同离去。面对这无可奈何的局面,她只能暂时答应下来,心中默默盘算着後续的应对之策。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明鸢在原地徘徊了几圈,内心的焦虑和不安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紧锁眉头,脚步沉重。
正当明鸢还在原地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的头顶突然被什麽东西轻轻拂过,那触感轻柔又略带凉意,让她不禁一愣。
擡头,就见两片树叶盖在她的眼睛上。
“谁呀!”
皱眉伸手拨开那两片树叶,她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去。
站在她身後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几天她都没有再遇到过的秋澄霁。
少年今日依旧身着那套简朴的下人服饰,这套在他人身上或许显得平凡无奇,甚至有些朴素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他仿佛自带一种独特的气质,即便是最不起眼的布料,也能被他演绎出几分不凡的质感。
对方手里还揪着几片树叶,见少女气鼓鼓地盯着他瞧,他轻笑一声,干脆直接把那几片树叶全放她头上去,“愣着干嘛?”
秋澄霁像是对她的心思全然明白一样,轻描淡写的就帮明鸢心中纠结许久的选择给做出了决定。
“一起去瞧瞧他俩在做什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