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点都不在意我。”他攥紧她的衣裳,声音断断续续,“你怪我让你入赘了是不是”
“你之前不这样的。”
“你不喜欢我,也不想让我怀你的孩子,连睡在一起你都不想碰我,你还要养外室,今後是不是还要休了我给那外室腾位置”
他哭得厉害,止不住地哽咽,眼睛都猩红一片。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徐韫身子顿了顿,抱紧了她的脖颈,眼泪嗒嗒地止不住掉。
她有些无奈,擡手抚摸他的後背安抚他。
“家主,外面有人找你,说是履行诺言,要为你为奴为侍。”
脖颈处突然传来濡湿的触感,轻微的刺痛感顺着神经传达到大脑。
他气得厉害,浑身颤抖,死死咬着她的脖颈,眼泪又止不下来。
若他今日不在这,明日岂不是要多出一个侍子出来。
看他不撕烂那贱人的嘴,什麽承诺为奴为侍,是不知道怎麽活了,还是不想活了。
听到门口的话,骆荀一顿了顿,轻轻拍了拍他的後背。
“放松点。”
怀中的人紧绷着身子,像是处于被刺激防备的状态。
等他松开嘴,她微微拉扯下他的一只手,让他露出脸来,“我不知道这件事,不要多想。”
她缓慢地摩挲他的腕骨,没有管脖颈处的咬痕。
徐韫哪里听得进她这种敷衍又表面的话,如今气得恨不得出去把人赶走。
被抱住腰,又被握住手,徐韫想起身却又起不来。
他紧紧抿唇,漆黑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她,又看向紧闭的门口,突然拔高声音,含着怒火和恶意,“把他给我赶出去,下次再来就打死他。”
他气得语无伦次,浑身冒着戾气,压着眉眼,浑身紧紧绷着,带着极为的不满和怒火,刚刚还在示弱温软的模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门口的人显然吓了一跳,连忙应下来转身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
谁能想到主君还在里面待着。
“打死”
“真是好大的权威。”
她垂着眼,嗓音冷然,又夹着微哑。
他僵住身子,身子又止不住抖动,因为情绪剧烈而喘气不停。
此刻他红着眼睛,眼泪还控制不住地流。
他慌张地想要随意攥住什麽东西,却攥住她的手。
锢着自己腰间的手徒然缩紧力气,徐韫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想要推开她。
他不受控制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怕极了她,想要挪开手却被她紧紧攥住。
“我。。。我”他擡眸望她,见她真的冷下脸,真要生气,示弱的话停在嘴边却变成了其他的话,“我才是你的正君不是吗?你凭什麽生气”
他的声音突然尖锐刺耳起来,漆黑的眼睛冒着不满和攻击性,温软的脸霎时变得阴沉下来。
“你还想打我”
因为生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也睁得极大。
他脸上又压不住委屈,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声音哽咽,“你打死我好了,你想纳几个也没人阻止你。”
骆荀一皱眉,只觉得他蛮不讲理,妒忌心和控制心过于强,稍稍不如他意便要使尽手段。
她松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推开他起身离开。
他满脸惊愕,慌张起身,“妻主。”
“你站住。”
随着门打开,只留下他一人。
徐韫几乎气得站不稳,心悸无力,满脑子空白,脸上还遗留着不可置信。
他的目光虚虚地扫视屋内,停留在某处,将摆放的瓷器狠狠砸在地上,像是觉得不够,甚至双手将那些瓷器一齐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