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宫门前郑国公常茂穿着开平王的盔甲,跟个古代战神似的,在那儿敲登闻鼓呢。”
“说是要给自己死去的姐姐常氏,也就是前太子妃喊冤。”
“皇长孙殿下抱着其母亲的牌位,在宫门口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眼泪止不住地流。”
“这可怎么办啊,还有那常升也抱着开平王的牌位,扯着嗓子在宫门口喊着要给自己姐姐讨回公道。”
百官听到这里,直接傻眼了,一个个像被施了定身咒,连朱元璋的脸都绿得跟青苹果似的。
心里疯狂吐槽,破口大骂:
“该死的常茂兄弟,他们到底想搞啥名堂啊,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随便查吗?”
“咱花费了十多年时间,才好不容易让江南士族和淮西一脉在朝中的势力达成了平衡。”
“现在他们两兄弟带着咱的大孙来这一出,这是要干啥呀,存心给咱添乱呢。”
想到这里,朱元璋黑着脸,愤怒地吼道:
“胡闹!!!”
“二虎,现在就把他们带过来,咱倒要好好问问,他们兄弟俩到底想干嘛?”
很快,常茂兄弟和皇长孙朱雄英,就被带到了奉天殿上。
朱元璋看着自己的好大孙,心里也颇为激动,然而,当他看到八岁的朱雄英怀里抱着的牌位。
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那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像个卡壳的复读机。
最后,他只好把矛头指向常茂,愤怒地吼道:
“常茂,你是不是疯了!”
“就这样穿着开平王的铠甲,带着他的长剑在宫门口敲登闻鼓,你到底想干嘛?”
“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就因为你小子,搞的咱的朝会都开不成了。”
“你知不知罪!”
常茂听到朱元璋竟然还在给自己扣大帽子,气得脸都涨红了,愤怒地说道:
“陛下,你好好看着这身铠甲,有没有想起我爹。”
“他为你们老朱家抛头颅、洒热血,最后连命都搭进去了,还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你儿子。”
“你们老朱家是怎么对待我们常家的,我姐姐给你们老朱家诞下两个皇孙。”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害了。”
“四年多过去了,太子妃被害的事情,竟然啥都没有查出来。”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老常家一个说法,我常茂这就提着我爹的剑,风风火火地冲进东宫宰了那个狗东西。”
百官听到常茂的话,顿时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长兴侯耿炳文连忙劝道:
“郑国公,可别胡来啊!”
“这些年,前太子妃的案子不是一直在查吗?”
常茂看着耿炳文,一脸不屑地说道:
“长兴侯,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他们老朱家查了四年啥都没有查出来,咱常茂只会舞刀弄剑,也没那查案的本事。”
“可是我这外甥雄英前年开始识字后,小小年纪就意识到这里面不对劲。”
“他读了一年多的医书,弄明白了一件事情,血崩只会出现在第一胎。”
“第二胎如果出现类似的症状,也可以救治。”
“绝无可能血崩而死,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咱外甥明白这些之后,就也开始生病,最后越来越严重,最终也被害了。”
“要不是咱这外甥福大命大,恐怕这会也冤死了。”
“这里面要是没有阴谋,我常茂绝对不信,打死我都不信。”
朱标听到常茂的话,也坐不住了,焦急地问道:
“雄英,你告诉爹,你舅舅说的是不是真的?”
朱雄英看着朱标的脸庞,语气低沉,充满了失望地说道:
“是不是真的,还重要吗?”
“我三年前,就问你我母妃的死因,你不告诉我,你眼里只有你的那个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