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偷袭我?”
他试着从对方怀里直起腰,被按回去。
第二次再试,霍玉洲一手按着他身体,一手轻点他脖颈露出的皮肤,一路若即若离,游走而上,来到他脸颊,抬起他下巴,与他对视。
楚临:“……?”
“照你说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要过夜,”霍玉洲回忆他对自己的邪恶揣测,贴近他双唇,做出肯定的回答,“我看现在就可以下手,反正也没人来救你。”
楚临眨着眼睛定定看他一会儿,最后表示:“可以。就是得加钱,毕竟我得自己动,比较辛苦。”
说完他就忍不住要笑,他想霍玉洲下一秒应该就要败下阵来,红着耳尖由他慢慢欣赏其窘迫闪躲模样。
霍玉洲的耳根子确实有点发烫,但没如他所料放开,而是摸上他腰带,呼吸也有些不畅起来,低声道:“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楚临半信半疑,跑也跑不掉,只能继续虚张声势,“真的假的,你这样我可是要兽性大发的。”
睡袍散开那一刻,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霍玉洲发誓自己就是轻轻一碰,没有真的要进入下一步的意思。
他霍玉洲向来可是正经人,恋爱都还没开始谈,怎么会馋人家的身体。
此时,酒店的门再次被人敲响。
两人纷纷像偷情即将被抓一样迅速分开,楚临慌慌张张去开门,霍玉洲紧张地把人抓回来:“衣服,衣服没穿好。”边说边给他整理领口,系腰带。
那腰带解开得相当容易,却怎么系都系不好,楚临低头帮忙,两个人,四只手,一时间越帮越忙。
好不容易收拾得看起来不那么像偷情了,两人一起去门边。
开了门,站在门口的男人肥头大耳冲两人谄媚而惶恐地笑:“打、打扰了。”
两人在看清来人后,表情都有些不悦。
先不说一晚上被敲三次门是什么心情,就说第三次这长相这气质这人品,与前两次比起来就相当影响心情。
男人自然不知道具体原因,看两人脸上神态和身上穿着,还以为是自己的出现打扰夫夫好事。
推己及人,这种时刻被打搅,他恨不得给对方判无期徒刑。
他战战兢兢,恨不得跪下求饶:“霍总,您上回在剧组对我的教育,我铭记于心,谢谢您对我的一片苦心,我再也不会犯了,从今以后我要洗心革面,忘却红尘,清心寡欲,如若再犯,斩了我这双猪蹄子!”
他狠狠表达了自己的决心,只差再磕俩响头。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性骚扰剧组演员的人?”
霍玉洲强调了一遍这人的罪行。
对方腿都软了,只是摸摸小手,怎么上升到性骚扰了?顿时冷汗直流。
“霍总,楚老师,我真的错了,我一时糊涂,以后一定规规矩矩做人。”他现在已经怀疑上回那个小李是霍玉洲或者楚临或者胡导的亲戚,否则怎么一下子惹到了三个人。
霍玉洲没想要和这种人浪费太多时间,对方也不是没眼色的蠢货,于是沉下声音警告:“下次再出现那种事,不用来找我,直接进监狱忏悔吧。”
霍总在外人面前的姿态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冷脸关上门,门口的男人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扶墙走了。
关了门,气氛暂时凝滞了一下。
霍玉洲回想了一下那张肥头大耳的脸,还是有点不适,叮嘱道:“以后再见到那种人,离远点。没必要别沾一身腥。”
“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楚临刚要摆出拔刀的姿势,腰上那根带子又当着霍玉洲的眼前散了,衣襟大开。
霍玉洲眼神一黯,心头微微有些发痒,问:“刚才说好的事,还继续吗?”
视线交汇,楚临战术性咳嗽几声,转过身去往饮水机边走,嘴里淡定严肃地说道:“要不……今天就先算了?感觉状态不太好,影响发挥。”
霍玉洲盯着对方喝水的背影,为自己刚刚的淫词浪语感到脸红,曾几何时,他竟变得如此放浪?
该不会是被嫌弃了吧……
“我刚刚那样……算是在性骚扰吗?”
一片安静中,霍玉洲带有一丝懊悔忐忑的声音显得尤其突兀。
楚临“噗嗤”一声将刚喝进嘴里的水喷出,手忙脚乱地擦着脸,回过头来抱怨:“不要在别人喝水时突然说莫名其妙的话。”
霍玉洲注视着他,试图解读他这句话的意思。
楚临穿好衣服淡定朝他走去,居高临下打量他片刻,然后弯下腰,用他先前对待自己的方式,伸出一只手抬起他下巴,神态相当轻佻地勾唇一笑:“宝贝儿,这怎么能算骚扰呢,我们明明海誓山盟两情相悦。”
霍玉洲准备握住他的手,被他躲开了。
他吸取教训,绝不再给对方偷袭自己的机会,绕到轮椅背后,搭上霍玉洲肩膀,“再说了小霍,就你这条件,就算想对我强行下手,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霍玉洲目光扫过从肩上垂下的那只手,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腿,低声说道:“那我要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了。”
楚临在他身后打了个哈欠,应声附和:“那是当然。”
剧组呆了大半年,又折腾一晚上,他抵不住困意,再也管不了其他,晕晕乎乎一头栽倒在床上,没有一点点防备地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被一阵手机震动声吵醒,正从被窝里往外拱,身边的人比他先一步醒过来,帮忙把手机拿过来,递到他手心。
他接了电话,剧组通知他去补拍几个镜头,大概还要个两三天时间。
霍玉洲也听到了,看他拧着眉,安慰他道:“两三天而已,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