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霍玉洲从浴室走出,往床边走。
一抬眼,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正皱眉望着自己。
他感到有些不妙,正要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临支着下巴,望着他叹了一声:“霍玉洲,你完了,你不是处男了。”
霍玉洲静止了一瞬。
床上的人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一派刚醒后的倦懒闲适,道:“但是我是不会负责的。”
霍玉洲眉头一皱,看来昨晚没有发挥好,让这家伙还有力气胡说八道,于是上了床,再次欺身压上去。
这一次直接到了中午,结束后楚临靠在他怀里失神了好久,脸上还残存方才饱食餍足后的红潮。
霍玉洲看得又心痒难耐,搂着人狠亲了一口,故意与他旧事重提:“这次还是不想对我负责吗?”
怀里的人艰难地掀了掀眼皮,黑沉沉的漂亮眼珠子缓慢转动着,一看就是又有满肚子的歪门邪说想要表达出来,可惜被欺负得浑身发软,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霍玉洲极为愉悦地低笑一声,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放心,我不会像你那么没良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午后,两人衣冠楚楚地下了床。
楚临坐在床边有点不想动弹,霍玉洲很自觉地弯腰蹲下来帮他穿鞋,神色认真而满足。
他垂着眼,盯着对方的动作,忍不住“啧”了一声。
对方动作专注,头也没抬地问:“怎么了?”
“霍玉洲。”他俯身,认真看着眼前的人。
听到自己的名字,霍玉洲抬眼瞧向他,握住他的脚腕,警告似的轻捏几下,“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不然今天这个床就别下了。”
楚临作惊吓状:“哇,霍玉洲你变了,你现在一开口就是这么淫。乱吗。”
没等对方再次开口,他眼里浮上一点笑意,“我是想说,霍玉洲,你看起来好像有一点帅。”
霍玉洲呼吸一滞,有些不自在地偏开脸。
“你耳朵红了。”他伸手捏了捏,半开玩笑地说道。
霍玉洲将他作乱的那只手握住,故作不满:“只是‘有一点’吗,我在你心里难道就不能是最帅的?”
“那恐怕不太可能。”
楚临昂着下巴看向窗外。
他心塞起来,罢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话一看就是胡说八道,他霍玉洲才不相信这种东西!
楚临认真欣赏完自己映在窗上的倒影,骄傲道:“感觉你比我还是差那么一点,在我心里最帅的肯定还是我自己。”
霍玉洲:“……嗯,你说得都对。”
楚临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小霍,你也不差,别太失落。”
霍玉洲现在不太想和他说话。
他倒是谈兴正浓,等待的间隙又提起了对方那双腿,面上依旧带着些意外神情,感叹道:“说起来,你怎么说痊愈就痊愈了,才一周不见,也太突然了点。”
霍玉洲神情微变,连忙否认起来:“其实也没那么突然吧,之前你拍戏的时候就一直在好转,你太忙了没注意到也正常。”
他想了一下,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霍玉洲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脑袋,说:“穿好了,出去吃饭吧。”
楚临指了指窗外:“今天的风好大,要不就不出门了?”
海边的风有点大,从窗外刮进来,霍玉洲走过去把窗户关了,转身回来时说道:“都行,都听你的,你……”
“等一等,你先别动。”楚临忽然出声,阻止他往床边靠近。
他在原地停下,“有什么问题吗?”
楚临凝起眉,仿佛陷入艰难的回忆,示意他:“你再回窗边去。”
他依言照办,走回刚刚那个位置。
楚临指挥道:“转过去,背对着我。”
霍玉洲有种不妙的预感,脚下踌躇不定,试图挣扎:“不用了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楚临的回想毫无进展,只好说出心里话:“感觉你刚刚站在窗边的那一幕好眼熟,好像什么时候见过。”
霍玉洲干笑一声:“哈,怎么可能。”
捕捉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狐疑神色,他笃定地说道:“你一定是太累了。”
说着,大步走过去将坐在床边的青年打横抱起,去了餐厅。
酒店的套房提供送餐服务,他把楚临安稳地放在餐椅上,又接着说道:“吃点东西,你一定又累又饿了吧,想吃什么,我来点。是不是还很累,腰酸吗,帮你揉揉?”
楚临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献殷勤,顺便为自己正名:“我的腰好得很,真男人从不说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