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琪想到这,心好像被人挖空了一块,冷风灌进去,冻得她浑身冰冷。
她现在万分庆幸自己主动申请了离开,还能保全那最后一点脸面。
想着,宋余琪就停下了脚步,说:“既然卓玛没事,那我就回家了。”
桑央扎布却眉头一紧,说:“太晚了,我送你。”
要是以前,宋余琪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应下来,坦然地接受桑央扎布对她所有的好。
可现在……
她犹豫了下,想到了还在病房中的卓玛。
要是她在楼上看到了他们一起回家,只怕会误会。
于是摇摇头说:“不用了。反正车已经开回军区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可话没说完,桑央扎布就吹了一声呼哨。
宋余琪顿住脚,怔怔看着他。
很快,马蹄声与铃铛声在寂静的夜中荡开回音,一匹白马从夜色中奔袭而来,停了两人面前。
是桑央扎布的马,名叫顿珠。
它一贯性子桀骜,之前,除了桑央扎布,也只有宋余琪可以近它的身。
可后来……
宋余琪看到它那和卓玛辫子一样的,被编得整整齐齐的鬃发,心口一刺。
后来,卓玛成了第三个可以接近它的人。
顿珠在宋余琪手中还有些不服气,常常会不听她的话乱跑。
却在卓玛面前格外乖顺,任由她给自己洗澡、梳毛、编鬃发。
宋余琪想到这,心里有些难受。
桑央扎布却没发现她的异样,只是利索地翻身上马,伸手说:“上来。”
宋余琪看着,默默后退了一步。
白驹有灵,它感觉得出桑央扎布喜欢卓玛,才对卓玛这样乖顺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