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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第3页)

她从前识破枕边人身份後一直无心学习这些贵妇交际之间的手段,如今孕中无事,他们二人的风头渐渐过去,反倒开始学习进宫叩拜的礼仪丶行酒令丶茶道制香,连叶子牌和双陆的流行玩法也学了个遍。

太子与太孙一走,宫里又没多少孩子,太子与太孙的嫔妃们关心过自己到了行在後的住处和朝向丶自己那位夫主到了新都後又纳了几位妃妾後就常做些消磨时间的小事玩乐,偶尔会请贵女与臣妇一起行乐,只有太子妃和太孙妃偶尔会进宫中,向圣上请安,侍奉公爹与庶母。

裴玄章无法时时刻刻陪伴她,也情愿她能出门多走动一些,镇国公丶定国公府以及薛家与太子太孙是同气连枝,总不至于对她说些太难听的话。

只是谢怀珠再去东宫时仍有些不适,按理说裴玄章的夫人应当在太子妃面前更受些礼遇,可大概裴氏两房公然决裂,裴玄朗转投雍王门下,太子妃再见她时难免多心。

她玩叶子牌前几次皆是赢多输少,还不知该如何喂牌奉承,只将赢了的钱拿去打点下人,再过两日输的渐渐多了也不在意,裴玄章并不指望她在牌桌上赚钱养家,也不好对妻子未婚过多说教,反而教过她如何记牌喂牌,叮嘱她不要将输赢放在心上。

那些地位低微的嫔妃难得见到一个貌美有趣又不会威胁她们宠爱的同龄女子,说起农家的小事也头头是道,她们多少听说过她的风流韵事,反过来向她讨要保养的秘诀,如何紧紧缠住一个像裴玄章那样的男子。

这才令谢怀珠颇感棘手,她倒算不得多有手段,容貌都是天生,公侯府里的保养方法也比不过天家,不过是他本身也很好,待他中意的女子便不会差,然而这些并不适用于坐拥後宫三千的帝王。

但她也不是才入京时青涩的女郎,连身孕都有了,能含而不露地讲些叫人心猿意马的故事,引得那些女子信服,这也就足够。

她在外与人交往,晚膳回府时也难得注意到裴玄章白日里有没有过来寻她。

若是真有急事,他总会留些消息。

但是今夜,谢怀珠等到的却是凶神恶煞的锦衣卫。

抄家的事情她并不陌生,只是她以为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噩梦,渐渐的,这个梦境已经不再被人想起。

可是今夜,似乎那噩梦又重现眼前。

谢儇与崔氏正在梦中,也被一道扯起,为首的锦衣卫取出圣旨宣读,一家子伏在地上,皆是一头雾水。

然而这一次却并非谢儇修史出了纰漏,而是颇受天子信重的裴玄章。

锦衣卫目光中带了一丝怜悯,他们替皇帝做的就是收集臣下私事的脏活,谢家还没过上几日安稳日子,就被打回原形,也实在可悯。

“谢大人不必惊慌,裴玄章有通敌卖国之嫌,已被皇爷下了诏狱,令爱与他并未完婚,谢家不受牵连,然而这处屋舍原先却是裴氏之産,按律当收归官中,还请谢大人携妻女另觅住处。”

镇国公世子名下的私産颇多,他们一处处寻过查封,这一处小小宅院已被转赠谢家,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并不放在眼中,然而裴二公子却不依不饶,他们不敢违逆雍王的意思,即便这屋舍已经转让,也需立刻收回。

谢怀珠搀扶着父母出府,她听圣旨时有些不解,但好在手里还有些能带走的银钱首饰,她把这些东西都给了一位看起来面善年轻的锦衣卫,对方果然好说话得很,送他们去城郊关押处时悄声透露了一些内情。

在马车的颠簸声中,尽力捋清了这场天降横祸的由来。

瓦剌部族自从太祖开国时已经被驱逐到辽东以北,近些年尽管时有骚扰,却不能与中原王朝有大规模的交战,反而更擅长于一击即脱,是以皇帝数次亲征,都难以寻觅到对方真正踪迹。

可是这次对方部族新王即位不久,就立刻挥师南下,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绕过大同府严密的防守,从薄弱处刺入,劫掠人口武器,直冲京师而来!

皇帝惊怒交加,几乎要挣扎起身,亲自率兵北上应战,但是在此之前,却更要追究办事不力官员的罪责。

瓦剌此次显然是有备而来,虽在燕赵受阻,但最初却极为顺利,不免令人怀疑,是有人与之里应外合。

根据探子与俘虏的供状,瓦剌所获得的城防图应当不是大同府一带官员所能接触到的东西,而这些机密仅有数位臣子得知,裴玄章亦是其中之一。

皇帝是如何认定裴玄章便是里通外国之人,那锦衣卫不甚清楚,只知道皇帝召留守南京的内阁学士与近臣商议战事,当着衆人的面甲士一拥而上,将裴玄章下狱问罪。

谢儇最大犯过的错也就是忤逆了正在气头上的皇帝,因此被流放数年,然而裴玄章早已经卷入立储之争,与父母兄弟失和,裴氏远亲颇多,手脚不算干净,如今他甚至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墙倒衆人推,这桩桩件件,对于谢家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谢怀珠还称得上是镇定,臣之侍君,本就战战兢兢,朝承恩丶暮赐死,于臣下而言也是常事,裴玄章如今不过是被下狱,还没到最坏的境地。

她虽然也被这消息打得发懵,可裴玄章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她手里还有不少田産,这些是裴家用以子孙祭祀读书的産业,虽不好给她,但做母亲的也可以替她腹中胎儿掌管,更不要说几处故交家里还存放了许多金银珠玉。

谢家毕竟还没和裴氏成为真正的姻亲,只要查明她不曾参与这些事情,在城郊待上几日就可释放。

如今只要为阿爹阿娘寻一处比较破旧的宅院安置,暂避风头,而後为他四处奔走,只要洗脱冤屈,这事便会过去。

可她有些担心……诏狱她阿爹进去过,说是那里阴森恐怖,很少有臣子进去後能活着出来,她阿爹并不曾在朝中树敌,只是说话有几分鲁直,裴玄章尽管人脉甚广,曾被许多人赞誉,又深受皇帝太子的信任,可是一旦失去这些光环,那些曾巴巴求过他的人转瞬就会翻脸,甚至想要至他于死地……

她心思纷乱,正不知要如何替他四处奔走,这辆不知道从哪寻来的马车却停了下来。

“何人深夜阻拦锦衣卫办案?”

谢怀珠听见车外双方似有拔剑之意,紧紧握住母亲双手,然而拦车之人却不慌不忙,反倒笑了一声。

“连我也不认识了麽?”

那声音极为熟悉,只是比起往日的阳光,多了些阴郁森冷的味道。

“我与阿嫂说两句话,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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