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别後,又赶着驴车离开。我走过去帮忙,发现顾遇水买了烟花。
顾遇水:“……你看到了。”
稍微一想就明白,他应该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但现在全暴露了。
本来他就心情低落,我移开视线,装傻道:“什麽啊,不知道,我不识字。”
说着我就要走开,他从後面将我给搂住,把半张脸埋进我的脖颈。
“看到就看到了,装什麽。”
“……”你真难伺候。
夜里,我和顾遇水将这些烟花全部燃放,这一片就像下了一场彩色的流光雨,梦幻到不真实。
盛大的热闹终会过去,留下满地碎屑,白色的硝烟被风推走。
顾遇水指着地上,“像不像烟花的尸体。”
我:“好嘴。”
看烟花的时候有多爽,打扫起来就有多麻烦。从屋顶扫到前後院,扫了半个时辰。
洗漱後,我坐在梳妆台前拆发髻,把头上的珠花拿下来。
透过铜镜,我看到某人在吃药。少年穿着轻薄的里衣,隐约能看到宽肩窄腰。
他每回吃药,我就知道逃不过,不过今晚好像……吃得有点多啊!
“你还没弄好?”顾遇水回头看我,话语中多有催促。
立即收回偷看的目光,我拿着梳子的手一哆嗦,心虚地说:“快了。”
看我这摸鱼的慢动作,他大概等了几秒钟,就微笑着过来按在我的肩头。
“还是夫君来帮你吧。”
“咦?咦咦!”
他走到我身後,比起我的龟速,三两下就轻快地拆掉了本就不复杂的发髻。
毕竟是能给我梳头发的居家奇男子,他脱我衣服首饰的速度,那可太快了。
最後一朵珠花,他是用牙叼走的,我看着顾遇水衔着绿松石,莹润的绿色与他的唇色对比强烈,我看得心口一紧,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唾沫。
倒是我被他勾到了,好姿色,好会撩!
将我从凳子上抱起,顾遇水带我去了床上。
手臂伸到我的腰窝,将我捞起来贴近,少年湿热的吻覆盖上来。只觉得他的动作逐渐从轻柔到粗暴,直到我被咬了一口。
我涨红着脸,掐住他的嘴巴,呵斥道:“狗!”
顾遇水只是眼神清澈地望着,眼中水光荡漾,“不可以?”
“又没有!你吸个什麽!”
“是哦,生孩子了以後才有的喝,那我等几年吧。”
“这种委屈的语调是怎麽回事,难道是我的错!再说了,不要抢孩子的饭吃啊!”
“你还不是抢过云思学的奶喝。”
“……”我有罪。
“再说,我最近制药好失败,你不安慰我麽?”
“……”安慰的已经够多了啊!
好吧,对小毒虫起怜悯之心,就只能是自己被折腾了。
刚换的夏季被褥吸汗很快,也更容易干,但就算特质如此,也还是被汗水浸透了一块又一块,深浅斑驳的痕迹格外明显。
纠缠的吻,忍耐的声音,手掌揪住被单,松开又抓起,他把满身的力气都用出来。
恶鬼偏还要看我难以保持神智的表情,一次又一次吻在我的颈侧,问我喜不喜欢。
在这种意乱神迷的时刻,我还能顽强地对他竖中指,结果又被他咬了指尖。
明明是他占尽上风,但神色表现出来的,除了欢愉还有化不开的愁绪,从他的眼角眉梢泄露。
好像主导的人,还是我。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了,顾遇水该示弱的时候又不装,说不定我对他的了解还不足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