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有了消息我会放给黎愁。”
“好嘞,多谢少主!”
“月底,你和我一起去娘的紫气殿吃饭。”
还不等我开心一会儿,顾遇水又抛出一件事。我脑子懵了几秒,这种情况放在现代,不就是去男方家里吃饭的意思?
不对,不能这麽算,我现在都算是在他家,只是他家很大罢了。但顾遇水都这麽说了,我又刚刚求他办事,怎麽好拒绝。
“不想去,我就替你推了。”
“我去!”
我俩的声音撞在一起,我惊呆了,原来是可以拒绝的啊!但凡你早一秒说呢!
听到我答应了,顾遇水的眼里划过一丝欣喜,但马上又若无其事地说,“放心,到时候右护法和四位堂主也会出席,算不上正式的家宴。”
听到顾遇水说四位堂主都会在,不是我一个外人强行融入,我就镇定了些,至少我还认识一个芒种,还有顾遇水以外的熟人不是。
这些天顾遇水减少了来小院打转的时间,但我的日常一如既往,没什麽变化,过得也挺惬意,就像还没出栏的猪崽。
但凡他有空,就会来我住的小院待很久,说得好听是监督我练功,不好听那就是明晃晃的视奸。
我脸上的咬伤在顾遇水的精心呵护下恢复了,他做的孽,他来收拾好,似乎也没什麽不对。
有一次顾遇水四五天都没出现在院子,我竟会觉得有些担忧,可又不敢随便和侍女打听。
在这围城中,我好像真的只有他能够相信。生怕自己说错话,或者做错什麽,就给顾遇水惹来大麻烦,毕竟他家的情况也挺微妙的。
还好,他确实很小强,过了几天又大摇大摆地闯我房间了。
我问他那几天去做什麽了,他说帮顾钟情去处理一些天明神教管辖下的其馀教派。
听着还真是内忧外患的样子,本身教内就还有他老爹的残馀势力,教外几个归顺的小帮派也不老实。
至于帮黎愁找仇人的事,他也一直在暗地里推进着,并没有忽悠我。
很快就到了七月底,我跟着顾遇水去了顾惊人的紫气殿吃晚饭。
这就像是公司顶端的董事会聚餐一样,不是家人就是左膀右臂,我在这里属实显得尴尬。
还好顾遇水将我安排得明明白白,出行跟着他,位置挨着他。
作为教主儿子,他还是不在首座上,而是和堂主们分坐两边,我就和他排排坐。
在偏厅会客摆宴,就比在大堂要显得关系亲厚些,仿佛都是自家人。
这一屋子都男帅女美,我不由得怀疑招人标准是不是看脸。
天明神教东南西北四堂堂主两男两女,我第一次看齐全。
芒种一定是来了的,并且是以原本模样出现的,我在两位男性堂主中看了一个来回。
直到脸上带着牙印的白衣少年对着我举杯,我终于确认他就是芒种。
确实是很清正的一张脸,笑起来招人欢喜,气质与李苍穹像个几分。
如果他易容成对方去搞坏事,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我俩的位置还算离得近,左手顾遇水,右手再隔半米就是芒种的桌案。
顾遇水看我谨小慎微又懵逼的样子,将我搂到怀里,一个个地把人指给我介绍。
他声音很小,但在座的人听力也不差,估计都听到了。
只是没有一人阻止我俩这亲密交流,反而一脸笑嘻嘻,尤其顾钟情的表情,这磕到了的姨母笑真是遮都遮不住,或许圣女大人根本不想装,整个就是摊牌状态。
我假装看不到这殷勤的目光,缩在顾遇水怀里装鸵鸟。
北堂主叫立冬,温文尔雅,书卷气很浓重,看着也就三十出头,很是有魅力,时不时就和上首的顾钟情眉来眼去。
南堂主惊蛰年轻靓丽,隶属于顾钟情,眉宇间自有一番英气,和顾遇水很有距离感,并不直接听他调遣。
西堂主寒露是温婉的大姐姐,是最年长,也最神秘的一位堂主,负责了大部分教内的财务,也是和教主关系最近的堂主。
“大家的关系如何,你不用在意,这不重要。”
在我耳边轻轻说着,顾遇水戳戳我的脸,好像是想让我放松下来。
可只要一想这里面的关系,我觉得分分钟拔刀也是有可能的。毕竟细想一下,太多狗血了。
父辈们为了母亲争风吃醋,然後顾遇水的老爹还败阵了,现在是父亲的情敌一直陪着母亲,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右护法是最有贤夫模样的,带着正宫的包容和气度,他也是第一个与我敬酒的人。
长辈敬酒哪有不端杯的道理,我正要拿起酒杯,顾遇水的手指顺着我的手背肌肤划过,轻轻夺走杯子。
“叔叔,柳逢山不会喝,我来代劳,先干为敬。”
我的酒被挡走了,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都不会再与我敬酒,只会与顾遇水喝。顾钟情也为上次下药的事与我赔不是,她自罚三杯,顾遇水也陪了三杯。
原本还有点紧张喝酒的事,怕自己喝不过,然後闹出笑话,现在看来都是多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