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这名字,顾遇水比大黄还快地冲进山洞,然後看到他一本正经的师父正衣衫不整地压在黎愁的身上。
眼里飞扬的神采顿时变得失望,顾遇水啧了一声,而黎愁看到有不速之客闯来,意乱情迷的他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男人一个翻身,将身上的女人护在怀中,用大衣遮挡她的全部身影,略显尴尬又强作镇定地看向顾遇水。
顾遇水的嘴角勾起恶劣地笑容,“哟哟~像是野狗护食一样,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喜欢啃硬骨头。”
黎愁狠狠瞪着他:“对你师父放尊重些!”
知道这位神医的徒弟嘴贱习惯了,也因为这层身份,黎愁在加入队伍之後尽量都避开他,并不与这行事诡谲的少年産生冲突。
怀里的女人将衣服掀开一角,露出欲望未褪的眼神,她像是素了很久的猛兽,今天势在必得要吃下这块肥美的肉,因此对着顾遇水说道。
“先出去。”
顾遇水扬起眉梢,叉腰,并没有离开的架势。这不是好机会麽,他冒着被混合双打的风险开始犯贱。
“我这麽担心师父的安危,还救下了大黄来找你,你都不感动吗?”
“大家都在?”
“只有大黄。”顾遇水顺嘴说,“我以为你们汇合了,谁知这里只有你俩,还在干柴烈火。”
“不耽误,雪冲下时,我看到苍穹护住了逢山。他俩要麽就在山中哪处休息,要麽就下山了。”
顾遇水翻白眼,觉得这是一句废话,“和徒儿想得一样呢。”
“我先办事,然後我们去找人。”
“我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麽。”顾遇水天真问道。
“知道还不走。”
“我要提条件~”
“回答你三个配方问题。”
“成交。”
顾遇水爽快退回洞口,大黄正要跑进去找主人,被他拎住後颈,提着一起出去。
少年和狗坐在洞外,像是尽忠职守的将军那样,他掐着狗脖子,碎碎骂道。
“好你个死狗,让你找柳逢山,你带路找到了云覆雨,你嗅的不是她的润肤膏麽!”
大黄被掐得晃尾巴,还以为是在和它玩闹,作势又想舔他。
忽的,洞内传来女人难以言明的一声喟叹,不知她是疼的还是舒爽的,倒叫人听了浑身酥麻。
顾遇水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小时候没少听,他只捂住狗耳朵,“狗不能听。”
大黄听到主人的声音,都想跑进去查看,只可惜被顾遇水锁在怀里,根本逃不掉。
不多时,阴沉的天又凝聚了大片云,吹了几卷风,又下起了雪。
半山腰的位置能看到不少山里的景色,雪崩过的地方更多白色,他的思绪逐渐飘远,似是回忆起了什麽往事。
身後再爱意缠绵,都好像和少年没关系那般,洞内的热火朝天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种自然灾害面前,男女独处确实很能增进感情,他的眼神一凛,终于後知後觉想起一件事。
柳逢山也是个女人,甚至她本身对李苍穹就是有亲近感的。
少年眼神幽暗,揉着怀里的狗头,将狗脸拉得像面条,“笨狗……”
大黄甩着尾巴,实在是不知道这是在骂谁。
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多久才能完事,顾遇水找了个避风处生火,他把用暗器打下来的鸟雀料理了,自己和大黄吃着。
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心头越来越不爽,恨不得把嘴里这鸟肉当做谁的骨头狠狠嚼碎了吞下去。
在洞口等候了一个时辰不见消停,顾遇水没法再这麽耗下去,他把大黄丢这里,在地上写了字,说自己去找人了。
大黄这傻狗也不可靠,靠狗不如靠他自己。
他一走,大黄跟了几步,可又回头看了眼云覆雨在的山洞,最终选择了留守在主人身边。
直到後半夜,云覆雨散着头发,神色餍足地走到洞口。
洞外燃烧的篝火不再那麽旺盛,大黄绕在她腿边汪汪叫。女人轻抚着狗子,检查它的全身,除了後腿有正骨的痕迹,其馀倒没什麽,看来这两天跟着那小子,被养得还不错。
云覆雨看到地上留下的字,原来他等得不耐烦,自己一个人跑去找柳逢山了。
她在外面吹了一会儿冷风,拾起一节柴火照亮,又转身回到洞内,昏暗的地方总容易藏污纳垢,包括人的欲望。
她看到黎愁还在穿衣,好似才缓过来,猛地被火光映照,男人瞳孔紧缩,像是回避的猛兽那样挡住了面庞。
云覆雨知道他此时理智回笼,似乎不太好意思面对自己。
“收拾干净,我们去找人。”
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黎愁用衣服挡住半身,凝练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他恭顺地应道。
“是,云神医。”
云覆雨蹙眉,“叫亲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