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就亲。”
不高兴的时候就用戒尺打我腚是吧,心里发卖他一百遍。
装作很关心他的样子,我真诚说道:“少爷,有病看病。嘴痒,多半是坏话说多了,老天惩罚你。”
“……吃你的。”
顾遇水舀了一碗汤,让我先喝汤垫垫肚子,再吃荤腥的肉。
碎碎骂地喝了汤,我夹起肘子肉就往嘴里塞,吃得嘴巴流油,苍蝇都能在上面溜冰,看他还亲不亲。
“少爷,这菜味道有点熟悉,你做的?”
“嗯。”
“哇,回家了有人伺候,还要自己下厨。你好爱做饭哦。”
“……”
他捏着酒杯,对着我阴森一笑,“哪天就把你端上桌。”
吓得我多扒两口饭,“我夸你,你也不爽啊!”
手艺还是那个手艺,确实有些想念他做的饭菜了,这就是妈妈的味道吗。
吃到後面,我就开始挑挑拣拣,没有一开始那麽馋。我放慢了速度,装作很平常的聊天。
“大哥,我现在的职责还包含了色色的部分吗?”
“比如?”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终于意识到我是个女人,发现我还有睡觉方面的价值,决定把我的价值榨干,敲骨吸髓。”
“……”
“老大,我们也算朝夕相处了是吧。来一局坦白局吧!”
“你四月底跑的,七月中旬才回来,哪里朝夕相处了,你和鬼麽?还是和偷人的李公子。”
“……”和你这个男鬼,除了跑的这几个月,我穿越以後大部分的时间都被你占了啊!
我小声反驳:“别这麽说李公子,他真的不这样。”
顾遇水讥讽:“敢做不敢当是吧。”
“他做啥了。”
“知道你的行踪,还帮着隐瞒,还放假消息诱导,这不是有私心麽。”
“哎,不是他的错,是我的,怪我无端连累他。他对你这个兄弟是真的不错,别置气了。”
“……”
顾遇水把手里的酒杯砸出去了,外面的侍女惊呼一声,随时随地来活也是辛苦。
没敢再辩驳,我专心把饭吃完,侍女进来收拾,顾遇水坚持要我马上漱口,我怀疑他还想亲,这人嘴痒。
我恨不得在牙齿上用葱花排列一个:禁止随地大小亲。
好吧,还是漱口了,满嘴都是茶香。
菜盘都撤下,我打量着顾遇水,心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没空找女人,那中途我跑掉的这几个月,有的是时间。
年轻人需求强,他又是这种随便的性子,就算不正儿八经找个情人,找个炮友也行的吧。
我知道江湖人,尤其是歪门邪道这一种的并不在意什麽洁身自好,比较推崇男欢女爱及时行乐。
“老大,我们现在还是主仆关系,对吗。”
“不然呢?你想是什麽?”
“母女也行。哎哎,我错了!我就是口嗨!”
看他要过来扯我脸,我赶紧两只手掌护着左右脸道歉,生怕被他捏成大饼。
小毒虫不走寻常路,捏脸只是他的谎言,亲嘴才是目的。
又被他叼住嘴时,我人都焦了,又变得浑身僵硬。拿开我捂着脸的手,少年的手指顺着指缝与我相扣。
坐在凳子上被他吻得往後仰,我都快跌下去,他的一只手与我相扣着,另一只手扶住我的後腰,给了我一点支撑,方便他吻得更轻松细致。
三番五次地接吻,我从一开始的斗鸡眼,到现在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就好像一个被驯服的过程。
他的吻也从蛮横不讲理变得温柔有技巧,类似于野狗乱咬变成家犬乖乖吃饭的样子。
我难道是什麽贱骨头吗!我被他亲爽了!我好肤浅啊!但真的让人骨头发软。
因为身体的变化我自己还挺清楚,这次不是药的加持,就是我有感觉!
脑子里轰轰烈烈地滚过几个自我批评的大字,肤浅丶看脸丶没出息丶真狗丶贪图美色……
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吻结束,也没有做什麽技术总结,顾遇水与我额头相抵,微微喘息。
随後他平复了气息,问道,“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