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拿刀这件事情只有你们看见了,在主路上他只是加快了步伐跟着和自己闹脾气的女儿。”有里无奈地开口。
连诸伏高明也被眼前的情况弄得沉默。
“骨肉血亲……”诸伏高明喃喃道。
“我没猜错的话,您有个弟弟,叫景光?”有里没忍住发问。
“是,”诸伏高明没否认,“你们是朋友。”
“虽然这里不是叙旧的时机,但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有里苦笑一声,拜托诸伏高明,“可以麻烦您联系一下诸伏老师吗,我在这里实在没有认识的大人了。”
总之,诸伏夫妇听说了这件事情倒是一起赶来,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外守先生他也太过激了。”
有了成年人的参与事情变得好沟通起来。
在诸伏老师正直的证词下——外守一今天“性情大变”的原因在外人眼里也变得清晰,警方不局限于这是一场家庭内部的小争执。
毕竟那把水果刀真实存在。
这件事情要走正常的司法流程——虽然没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但父女关系使案件情节变得非常严重。
绝对是典型案例的程度。
在检方对外守一的心理状况进行评估後,会给他合理的服刑时间。
当然出狱後,外守一应该也会在专门的精神治疗机构过完馀生。
不管过了多久,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诸伏老师在有里面前蹲下,用着最轻柔的语气,“走吧,我们回家。”
她小声啜泣起来——
不是悲伤。
是恐惧,还有自我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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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有里在诸伏老师的帮助下,还是选择去了东京的私塾。
当然,走之前,她去见了外守一。
她渴望家人,也努力尝试和外守一就这样好好相处。
但有些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她的人生不能够就这样停滞不前。
“我之前和景光聊过,他说出事的那天早上,我告诉他‘今晚回去要好好和爸爸道歉’。”
“有里很爱你。”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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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在长野县的小学相比,东京的学习氛围和进度完全不一样。
选择来到这里的孩子都有各自的人生规划,再加上半封闭式的校园环境,内卷程度大大上升。
当然了,在她进入私塾额外获得200钻石的同时,有里发现测验得第一的分值也上升了——从之前的10钻石升级到20钻石。
不知道诸伏老师知道这个变化会不会难过。
事实证明这里的第一也不是那麽好得,都是一样的题,只要用了心加脑子灵光,那麽能拿满分的同学当然不只有她,甚至有时因为自己稍微大意了一下就容易失去榜首。
学习这件事情,是她可以选择的,最明确的出路了。
所以没办法懈怠。
等到有里适应下来有了自己的学习习惯,她发现当初在长野县的一个多月,已经开始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