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绞手帕,焦心不已。
禇卫怜抱住母亲,宽慰她:“阿娘再等等,我必定把姐姐找回来!”
林夫人眼睛通红:“好。。。眠眠,娘信你,娘信你。。。。。。”
给母亲定心後,禇卫怜也带着三两人,和仆从们一块找。当把十二神殿都翻一遍後,还是没看见人。
除了十二神殿,还有屋子吗?
禇卫怜很着急,正想找道长问。丫鬟妙儿忽然拉住她的衣袖:“娘子,後院好像还有屋子呢!”
禇卫怜一拍脑袋,乍然想到,月老庙的确分了前庭和後院。那位撞到她的小道士,就是跑到後院去了。
後院得看看!
叩叩,叩叩,叩叩,叩。
柴门又敲了七声,夏侯尉与仆人递眼神,道士打扮的仆人立马拿起拂尘,悄步开门。
门外,是个递信的人。
仆人点了点头,眼观四周,确定静谧的後院还未有闲杂人闯入,悄悄阖了门,过来与夏侯尉汇报。
“殿下,侯爷过不来了。他出城时候瞧见禇氏的护兵,禇允恭带人也在往王母山赶,像是有事很急。未防败露,侯爷先不过来。”
夏侯尉的指节敲木案,微微蹙眉:“禇允恭?他来做什麽?”
仆人回忆起在前院撞见禇卫怜的事。
“禇家夫人今日携了两个女儿也来庙里,奴才与她们撞见。不知道禇允恭来,是不是找她们?”
“找她们,那也得有事找。”
夏侯尉琢磨道,“月老庙是求姻缘的地方,林夫人带女儿来,多半是拜神。禇允恭这时候赶来,看来她们母女遇事了。”
禇允恭是林夫人的大儿子,如今在朝中任给事中,官居四品。
什麽样的事,得要儿子带护卫赶来?
夏侯尉垂眸想了下,那一定是于性命有害。要麽有人行刺,要麽女眷被掳。
如果行刺,动静太大,前院很多善男信女,不可能没声响。
那麽就剩下,禇家有女眷被掳了。
他的眼前突然有一抹的影子,如烟渺渺,虚幻的抓不住。
是她吗?
夏侯尉盯向手腕鞭痕,又冷笑摇头。
她那麽高傲,目中无人。那天她看他,低贱到粪土,多看一眼都嫌恶。
她被掳走,又关他什麽事。
“禇娘子,後院是供小道们歇息的,恐多有不便。。。。。。”
很快,夏侯尉听见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
那声音冷冷的,又带几分威压。就像那天他在冷宫听到的。
“我无意打扰各位道长,只我家丢了传家宝,怀疑小贼逃到後院,不得不搜。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禇娘子,并非老朽故意阻拦,实在多有不便啊!”
人又拦在跟前,禇卫怜已没多少时间相较,索性说:“老道长,我的人就进去看一眼,只看有没有盗贼,绝不乱动各位道长的东西。若你这都要拦,我只能怀疑你也有包藏祸心之嫌。”
“老道长,你既知道禇家,便该知道和我们褚氏作对,有什麽下场。”
“你耽误我功夫,若传家宝因你丢失,也休怪我不近人情!听或不听,全看您。”
老道长看了眼身後两个徒弟,只好无奈叹气:“禇娘子,您找吧。”
可算放行了。
禇卫怜紧握拳头,手心都是汗。
威胁人就要这麽面目凶狠,恼天恼地的模样。平常她不是这样凶的人,但硬凶就需要勇气,总怕对方不吃她的。
好在,一切顺利。
禇卫怜挥了挥手,仆从们立马四散搜查。
禇家的仆从或居内宅,或走市井,没见过夏侯尉。屋里还有道士衫,他只要乔装,便能扮作休憩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