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两步,烈少严直接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他这是干什么?一听说那家伙回来,二话不说眼巴巴的跑来,这临头临头了他在纠结个毛线啊?那家伙又不是他老婆,还怕见怕见的,操!
“烈先生?”司徒晟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在烈大盟主来回转身第六次的时候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在那儿磨了半天地的烈少严。
“嗨!司徒,好久不见。”十年难得一见的窘态被人发现,烈少严丝毫没有尴尬,神色如常的给司徒晟打招呼。
“好久不见。”司徒晟淡淡的点头,“主上心情不错。”
烈少严点点头,“有你这话我心里有底多了。”
“瑞士墓地的毒品事件主上有点不爽。”
烈少严刚刚抬起脚准备向着练武场大步踏进,司徒晟的话让烈少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司徒,你耍我呢?”
“烈先生,我只是实话实说,主上的心情不错,但是基地毒品事件是他亲自动的手。”这些年这个大老板有多懒下面的人不清楚,外人不清楚,可是身为四大盟的主事者,他们是最清楚的,能让他老人家亲自动手的事儿……
烈少严仰头望了两秒,“我在偏厅等他。”说完不等司徒晟反应就直接转身走人了,他不逃避,这事儿是他这秃子头顶上明摆着的虱子,跑不掉躲不过,可是他缓两分钟,做一下心理建设总行吧?
看着那疾步而去的男人,司徒晟没什么过多的表情的转身走回练武场的大门外守门。
烈少严心惊胆战的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在练武场折腾得差不多的人回来了,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他甚至背上的小汗毛都竖了两根起来。
“头儿,好久不见。”即使有点亚历山大,烈少严还是大大方方给自己两年不见的老板打了个招呼。
身材高大,五官精致的男人手上拿着毛巾边走边擦,噙着笑意对烈少严点了点头,“等我洗个澡。”
“头儿,你洗你的澡,要不要先把我的罚先给定了?”烈少严主动追求了,要不然等他大爷洗完澡,猴年马月去了,鬼都知道这家伙一进了浴缸没两个小时是出不来的。
闻人斯于点点头,“去吧,练武场给你准备好了。”
烈少严嘴角一抽,他就知道一准儿没好事儿,不过幸好是自觉了,要不然天知道这个恐怖的希特勒给他准备了什么大餐等着他,“知道了。”
闻人斯于丢下毛巾上了楼,嘴角的笑意浓了些,知道自觉就好。
五个小时之后,烈少严一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从练武场走出来,脚下一软差点就跌下去跌了个狗啃食,一头银发发丝儿尖上都在滴水,身上的衬衣和西裤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衣衫褴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若隐若现,看上去狼狈不堪。
“烈先生?还好么?”门外的守卫有些担心的询问。
烈少严摆摆手,暂时连嘴巴都不想动弹,他要累死了,浑身都脱力,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操那些孙子的祖宗!等他回去不掘了那些孙子的祖坟他就不姓烈!
就差拽着耳朵给那些混蛋讲,不准碰那个鬼玩意儿!不准碰!可是还是有不怕死的,自己死就死吧,还要把他拽下水,他姥姥的,他是招谁了?当老大也是错,他还真是错的离谱!
摇摇晃晃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丢到热水里泡了一个钟头,爬起来去按摩椅上躺了二十分钟,终于把架子重新组合起来了。
“怎么样?看样子我没在这两年,你们的骨头都生锈了。”
烈少严摊摊手,无言反驳,这两年没人时时刻刻的约束着,他们确实是放松了不少。
闻人斯于把桌上的酒杯递给烈少严,“骨头生锈的滋味不好受吧?”
烈少严接过杯子在闻人斯于身边的沙发落座,小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岂止是不好受,这感觉简直要命了,再来一次,他这一身骨头非得散架了不可。
闻人斯于转头看着他对面墙上的古老大钟,有些笑似非笑的看着,没有移开目光,直到那时针和分针交叠走到最顶端。
“怎么样?三十岁了,什么感想,说说看?”烈少严转头看着自家正式满足了三十岁的老板。
“不怎样,终于是老了。”
烈少严对那个优雅魅惑浅笑的男人微微闪神,在肚子里把自己批斗了两句才开口嗤笑,“博三十岁的时候说是终于长大了,你却感叹自己老了,你们的层次怎么相差这么多?”
“那是因为博童年失欢,好不容易三十岁了,所以那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闻人斯于笑道。
“是吗?要是我童年失欢,那你就是娘们儿,因为只有娘们儿才三十岁就感叹自己老了,恭喜你,娘们儿,你终于老了。”烈少严还没接口,话就被抢走了。
烈少严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门口,有些惊讶的挑挑眉,“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见声音?”几个小时之前,舒夜不是还说这家伙在赌城豪赌么?
“怎么要来也没打个招呼?”背后损了人的闻人斯于相当淡定。
李斯特边冷哼边解开外套的扣子脱下,“要是打了招呼还能听见你这番好话?”李斯特向来是豹胆贼大的。
“怎么样?输掉你几家银行?”烈少严突然想知道这家伙要是知道他输的钱都进了他和东署的口袋会是什么表情。
“我说我赢了你们会不会觉得明天人类要灭亡了?”一说赌,李斯特的眼睛都在放光,那模样看上去,竟然让烈少严觉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