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庭的心骤然一痛,她越会自保,他越是难过。
她是不是总是被欺负?是不是没有什麽人对她好?
凌璟打趣:“打算什麽时候公开啊?我们可等着喝喜酒呢!”
陶柏庭捏着那支录音笔,沉默不语。
凌璟又道:“我说,她被你吓哭那会才八岁,如今都21了,你看她今天的架势,像是胆小怕事的吗?”
陶柏庭的眼中逐渐溢出温柔:“再等等。”
他做事向来运筹帷幄,可唯独面对秦绵,想到她一身的反骨和自保的壳,他没底。
陶柏庭问苏睿:“傅津现在怎麽样?”
苏睿:“差不多了,傅家算是稳了下来。”
傅津也是几人好友,傅家在北城一手遮天,只是这几年傅家不太平,幸好傅津回国力挽狂澜,这才稳住局势。陶柏庭此生佩服的人不多,傅津算是一个。
苏睿:“傅津说这次多亏你了。”
京港不同于北城,办事利落很多。
“应该的。”陶柏庭淡笑,又问,“你大伯那边怎麽说,秦家真的保不住?”
苏睿正色:“具体情况,大伯没告诉我,只说秦氏破産是上面的意思。”
秦家自一年前就出了问题,并且来势汹汹毫无预兆,陶柏庭几次三番打听,都没有具体缘由。
他不是没想过保住秦家,但这不是他能决定的,确定这个情况後,他决定把秦绵从秦家捞出来。
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会对秦绵下药,于是还未等到小姑娘彻底接受,他就提前娶了。
至于秦家,他现在不仅不想保,还想送他们一程。
陶柏庭:“我去看看她们。”
男人走後,凌璟出声感慨:“爱情是什麽?怎麽能让一个男人这麽心甘情愿对一个女人?”
十几年隐瞒身份,开了一个跟家族没关系的公司作为娶妻资本,还特意为了人跑去教书。
操作太骚了。
苏睿淡笑:“我也很是好奇。”
凌璟挑眉:“你可是有主的人,怎麽,最近跟袁姿不好?”
苏睿的笑容褪去:“吵架是唯一的联系。”
袁姿也是个演员,心中只有拍戏,两人等于异地恋,一说话就吵,心累。
苏睿摇头叹气:“算了,随缘吧。”
也许他们的相处方式,就是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