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chapter80她是他的唯一
酒店的门“滴”一声,大力推开。
吴哲和周童跑进来,房间的灯霎时亮起,只看到两个哭到精神恍惚的人坐在地毯上,相拥着。
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吴哲一眼就看到简初雪脖颈上的瘀痕,大为震撼。
竟没出事?
他能控制住自己?
吴哲微不可查地点头,还有救。
这几年他都绝望了。
虽然不敢说,但他心里觉得闻屿舟能活到四十岁都算高寿。
要不然就是疯掉。
下场可能会比疗养院里的宋薇凄惨。
周童已经半蹲在两人跟前,轻轻按着闻屿舟肩膀,见他没有反抗,才握住他的手腕,稍稍用力。
“没事了,小舟,初雪不会有事。”
闻屿舟像是卸掉所有力气,怔怔闭眼,“吴哲,”单手托着简初雪後脑,尽量固定着她的脖颈不动,“送她去医院。”
吴哲轻轻接过,想要将人抱起,简初雪的手却抓着闻屿舟衣服。
此时她已经很难发出声音,双眸氲着泪意,盯着闻屿舟,嘴唇张了张,忽然,五官痛苦地抽搐了下,幅度很小,却已痛的她松了手。
吴哲刚要将人抱起,闻屿舟已握住她手腕,将人接了过来,抱着起身。
周童将一条毯子裹在两人身上。
简初雪完完全全被罩在里面,她安心地闭上眼睛,只觉得在走动,进了电梯……
脖颈肩膀火烧般的疼,痛感已让她处于半昏厥状态,依稀想起四年前某天半夜,他也是梦魇,察觉到有人靠近时下意识反抗,却在看到她的瞬间就清醒,没有伤到她分毫。
而这次,他几乎失控。
他真的病的很重。
眼角一滴泪,刚好在他心口位置,简初雪彻底昏厥。
再次醒来时,入眼便是吊针液体,脖颈位置好像有固定器,稍稍吞咽了下,如同咽玻璃渣子,疼的视线模糊。
有人说话。
简初雪尽量放松,痛感过去,说话声渐渐明晰:
“…不让知道就行了,我们封锁消息很及时,那两个老家夥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不怕他们打听,更不怕他们使坏。”
说话的是时郁礼的声音。
紧接着是周童,他声音较低,“你以为陆鹤铭和你一样好糊弄?”
爸爸?简初雪微微睁眼,他们在说陆鹤铭。
“他就算再厉害,也快不行了,难不成他如今还能将手伸进闻家?”
“闭嘴,”周童加重语气,“这话别在初雪面前提,也不许在你哥面前说。”
时郁礼顿了会,缓和了语气,“我真不明白,四年前嫂子出国,我以为双方都没有了後顾之忧,肯定会拼个你死我活,结果呢,我们做了那麽多准备,全都没有用上。”
简初雪眸色微动,他说的这些是什麽意思?
四年前闻陆两家争斗,好多靠着他们生存的下游小企业纷纷倒闭。
离婚那会,正是双方蓄势待发,全力一击时。
出国後,她没有再关注,屏蔽掉网上所有关于闻陆两家的消息,所以根本不知道两家究竟斗到何种地步。
“做了很多准备,全都没有用上”,是什麽意思?
时郁礼接着说道:“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陆家父子的做法,明明有机会,为什麽最後一刻收手?他们难道不怕?”
“因为小舟留有馀地,都是聪明人,”周童怅然道,“他也是豪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