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自从母亲去世后一直郁郁寡欢,不到一年就住进了医院。我平时忙,宋听瑜就替我请了护工来照看,平时自己也会去。
我偶尔去看他,总能撞见宋听瑜。
我当时很是感动,还劝他注意好好休息,给他塞了不少资源。
现在想来,我这个司机应该也早被宋听瑜策反了吧。
不过无所谓,这些不干净的人,我马上就会一一收拾干净。
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我父亲的安全。
当年父亲住院时,不过是普通的高血压导致的头晕。
宋听瑜却极力劝说父亲住院,而且从住院以后父亲的病就越来越重。
我本以为是他忧思过度再加上年事已高。
如今想来恐怕还有更可怕的猜测。
站在父亲的病床前,我才惊觉他竟消瘦到了这种地步。
以前我来时,只看见宋听瑜照看着父亲,两人有说有笑。
却从没注意过父亲每次都是强打起精神不想我担心。
如今父亲已经昏迷了几天。
而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好得很。
我每月付着几十万的住院费,不知道宋听瑜又是花多少钱来堵住他们的嘴呢。
这钱还是我给他的。
“姐姐,你怎么有时间来了。”
宋听瑜微微喘息着跨步进来,手里还不忘提着个饭盒。
给只能打营养液吊命的人带饭。
宋听瑜真是上心。
看着病床上明显形销骨立的老人,宋听瑜的眼里闪过意外和慌乱。
不过马上,他就理清了情绪。
“姐姐,叔叔最近病重了不少,我怕你担心就没说,想着等病好了再告诉你,省着你白白担心。”
“对了姐姐,怎么突然想起来医院了?你最近不是新开了项目吗?”
宋听瑜瞄着我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我压抑着怒气,努力心平气和如往常一样开口。
“没什么,突然想来看看而已。新的项目不是有你帮忙,我能清闲些。”
宋听瑜悄悄松了口气,带着我想往外走。
“那姐姐现在回去教教我吧,能帮上你的忙的机会可不多啊。”
我顺着他的力道转身,刚想开口让他先自己回去,自己要去医生那里问问情况。
身后的监护仪突然传出“滴滴滴”的警报声。
我和宋听瑜都懵住了神。
医护人员鱼贯而入,在我疾言厉色地要求下,用最好的药,最先进的疗法,最顶尖的医生,终于堪堪保住我爸的一条命。
手术室外,我和宋听瑜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宋听瑜把我搂在怀里,拍拍我的肩。
“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姐姐你先看着,我去抽支烟。”
天台上,宋听瑜对着电话那边一通怒吼。
“你们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千万别治死!沈晚现在还没签财产转让协议,他要是死了我拿什么借口让她签字!”
“少说别的,我一个月给你那么多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您可别忘了,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你这个副院长可是要挡在我前面的。”
宋听瑜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跟上来,他知道我一向最讨厌烟味。
威胁的声音大到传遍了整个天台。
我悄悄地离开了。
为了钱,为了沈初,一个人居然可以算计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