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洵的偷袭,赵乾风瞬间察觉,并且向他表演了一招空手接白刃。叶洵刺来的短刀,被他握住,手掌滴下血来,赵乾风却面不变色。
这个力量恐怖的男人!
叶洵心中暗惊。
“叶洵,本将军忍你很久了!”赵乾风抓着刀,脸色阴沉恐怖,“你以为你是皇子,本将军就不敢动你?今天本将军就教教你,什麽是规矩!”
他大力一掀,一下就把叶洵扔上了床。
他们一个二个,挑战他的权威,这让赵乾风极度不快,尤其这个四皇子,还教坏了他的新宠,不管他是不是故意想以此来争宠。
他如猛兽一般扑上来。
叶洵脸色一变,一脚朝他踹去,赵乾风敏捷的躲开,并一拳击向叶洵腹部,顿时翻江倒海的绞痛传来,叶洵白了脸,忍着痛又扑上去想锁他喉,但瞬间又被赵乾风反剪双臂,压制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见识到武力差距,不能硬杠。
叶洵只好用身份来压他,破口大骂,“赵乾风,你不要命了?敢对本皇子动手!”
他练功时间太短。
跟他对战,就是青铜对王者。
“呵!真动了你又如何?”赵乾风轻蔑一笑,眼里满是狂妄,“你真以为你的父皇,会为了你这个与皇位无缘的皇子而得罪我麽?别忘了,本将军可是替你爹守着国门呢。你说,是你这个皇子重要,还是他的江山更重要啊?”
他语气中的威胁,让叶洵心中一沉。
饶城地接西岐国境,西岐国人剽悍凶蛮,兵力强盛却资源贫瘠,所以一直觊觎南月的水草丰美富饶之地,连年滋扰生事。若非赵乾风驻守于此,恐怕早被西岐大军铁蹄踏入。
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所以他功高震主,皇帝忌惮他,却又同时需要他。要真出事,恐怕会如他说的那样,皇帝不但不会保他,可能还会再送一个儿子来安抚赵乾风。
“听明白了?”他的沉默,让赵乾风满意笑了,又冷冷道,“不管如何,你也是本将军夫人,只要你懂事些,本将军可以容忍你些小打小闹,但你不该想骑到本将军头上,也好,本将军好久没找过你了,今晚就你吧,免得你要怪本将军冷落了你……”
叶洵脸色大变。
他暴吼一声,“赵乾风,你敢!M,放开我!”
赵乾风冷笑,“你是本将军夫人,伺候我是你的职责,就是你父皇来了,你也占不了理,叶洵,欲擒故纵这个把戏,玩过头就没意思了。”
他下意识觉得,叶洵做这一切都是想争宠。
毕竟以前的将军夫人,爱他如痴如狂,他现在做的这一切,自然也是想夺回他这个丈夫的心。
“擒你妈个头!”叶洵又急又火,一边愤怒挣扎,“马上放开我!”
赵乾风却已没了耐心,也受够了听叶洵嘴里的脏话,干脆直接点了他全身多处大穴,使他再骂不了人,手脚再也动不了,终于满意了,抓着他衣衫就要扯。
岑栖月却是爬了过来,“赵乾风,你别动叶大哥,我伺候你就是。”
叶洵震惊擡头。
岑栖月苍白着脸,骨折的左小臂形态扭曲,他没看叶洵,只是盯着赵乾风,一手解开了衣衫,乖顺的跪坐在赵乾风身边,垂下头去。
叶洵想要让他别这样,可他被点了哑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乾风停了手,看向岑栖月。
“这麽兄弟情深?真感人啊!”他终于听话了,赵乾风却出奇的愤怒,他一把捏起岑栖月下巴,对上他冷漠目光,心里竟十分不舒服。
“你想代他效劳,好啊!”他一巴掌将岑栖月摁倒。
岑栖月动也未动。
就像个木偶一样的听话。
以前他会哭泣,胆怯,求饶,可如今,却像一块死鱼一样,任由赵乾风如何折磨也是一声未吭,只是紧咬下唇,双眼大睁的看着叶洵,脸上带着一种似哭似笑的奇异表情。
赵乾风从不知道他竟这样倔强。
他讨厌看见他这种样子,所以他更想弄哭他。
而叶洵,只能这样被迫的当着旁观者,他什麽也做不了,帮不了他,救不了他,他心中充盈着的愤怒,让他双眼燃烧着熊熊火焰。可他这样无力,他久违的感觉到无力,这种无力,让他想到小时候,他与风若槿还是孤儿时,也是这样的无力。
任人欺负,无力反抗。
因为弱小。
弱小既是原罪。
以前救下岑栖月,他们还不熟,他也没这样现场观看。他虽愤怒,但感受并没那麽强烈,也就骂一句禽兽完事儿,还一门心思的想纠正赵乾风,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
如今亲眼所见,看着赵乾风怎麽摧残凌辱他的,叶洵才懊悔痛惜起来,就算赵乾风最後会变好,可身体的伤好了,但经历这些的人,心理上也会留下永恒的伤,这样的人,他竟还想撮合他们在一起,他是多麽残忍啊。
他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
赵乾风就应该永远失去他,让他後悔终生去!
一个时辰後,赵乾风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去,只留下两人,房里静默到窒息,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岑栖月艰难的穿好衣。
他脸色青白,撑着一只手爬了过来,将叶洵翻了个身平躺,低头望着叶洵,手掌轻抚着他的脸,惨淡虚弱的笑了笑,“叶大哥,对不起,又让你看见这样肮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