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染嗔怪他托大,“是是是,你最厉害。”
“但我乏了,想休息了,行不行?”
季临渊不舍地在她腰间捏了一把,“行。”
“这几日你小心些,我的人在寺外看见了睿王的车驾。”
萧尽染恍然大悟。
还以为是季书白借着礼佛的机会来接近她,可今夜的事情生,她便明白并不是他。
原来是睿王么……
“我知道了。”
待季临渊离开,萧尽染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季书白对她这样殷勤,显然是不知道睿王对她的企图。
她自诩除了这张脸没有什么价值,季书白糊涂,可睿王是为了什么非要纠缠她?
除了两江圈地之外,她想不到其他了。
静静躺了半夜,天刚蒙蒙亮,萧尽染便起身了。
山间寺中的清晨,晨雾浓重。
轮值伺候的山雁刚刚换下青鹿,萧尽染将她唤了进来。
山雁惊讶,“姑娘怎么醒得这么早?”
萧尽染摇了摇头,“许是换了床榻,睡得不踏实。”
“送许伯的人回来了吗?”
山雁点了点头,“后半夜回来的,怕惊扰姑娘休息,青鹿便先让人睡下了。”
“姑娘放心,人已经安全到庄子上了。”
萧尽染想起昨夜季临渊的嘱咐,“他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睿王车驾?”
山雁愣了下,“这倒没听说,我叫个人起来给您回话。”
萧尽染犹豫了下,还是让她把人叫起来了。
问及睿王车架时,护院回话:“是看见了。”
“但咱们不敢近前去探查,怕被现,只远远瞧了瞧。”
“马匹和车架都卸开了,睿王府的下人也都在休息,没见到睿王的人影,不知去什么地方休息了。”
这方圆百里只有静安寺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除了这里,就没有别的了。
睿王来了,却来得悄声无息。
昨夜才刚折了个季书白,魏贵妃和睿王到底要做什么?
“山雁,今日若有人来问我,就说我昨夜被吓着气着了,起不来床。”
“一应事情全推拒了。”
山雁应了声是,便去吩咐下人。
才用过早饭,魏贵妃就派了个嬷嬷来,说请姚家女眷去殿上礼佛诵经。
姜夫人领着姚芷蝶出来,嬷嬷没看见萧尽染的身影,“萧姑娘呢?”
“礼佛可是大事,萧姑娘可不能躲懒啊。”
姜夫人叹气道:“嬷嬷容禀,不是阿染她躲懒,实在是身子不爽。”
“昨夜又惊又气,把我家阿染哭坏了。”
嬷嬷朝院子里望了两眼,“萧姑娘还是真是娇气。”
姜夫人道:“可不是,贵妃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自是知道她是如何被萧家养大的。”
这话说得软乎,可言辞里都是不满。
嬷嬷面上堆笑,“夫人也说了,萧姑娘是贵妃看着长大的,若不是礼佛不能耽误,也不会来强求萧姑娘什么。”
“夫人再去瞧一眼吧,萧姑娘若是能起身,就叫人扶去前头。”
“没准,贵妃瞧着可怜,就准她告假了呢。”
看着架势,是非要见到萧尽染才算了。
姜夫人咬了咬后牙,给姚芷蝶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