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就是因为您向圣上谏言,党争祸国,若要吏治清明,必要肃清结党。”
“您……”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的外祖父会参与党争!
姚子骥仿佛老了好几岁一样,面容沧桑。
“我为大夏奉献一生,辅佐三朝。”
“到如今,我差点连自己的外孙都护不住。”
“若是结党能还我女儿一个公道,这党,我甘愿结!”
萧尽染忍不住红了眼睛,掉下眼泪。
姚子骥看着她,满眼都是疼爱,“只是你。”
“日后还是与季临渊走得远些。”
“还有阿衍、小蝶,你们的两个弟弟。”
“你们要好好的,等此间事了,便回翕州去。”
这顿,萧尽染吃得五味杂陈。
她再去问问小舅舅,他不是号称多智近妖,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可她不敢去。
生怕在小舅舅口中,也听不到希望。
走回到闲花阁门口。
姚成衍正等着她。
看见她眉心忧愁,他便知道,“你知道了?”
萧尽染目光落在他身上。
一身月白宽袖长袍,长用玉冠束起。背后灯火点点,衬得他玉树临风,潇洒飘逸。
上一世,萧桃儿说,她表兄惊才绝艳。
于科举中三元及第,而后,他平步青云,以弱冠之年入阁主事。
两年时间,让姚家重回京城高门之列,权柄之重,可与季临渊暗阁争锋。
她不免多想。
上一世,外公也是为了她,为了爹娘,同季临渊结党而争吗?
姚成衍被她盯得脸颊热,“怎么这样看我?”
萧尽染目光灼灼,“表哥日后定然能成为国之栋梁。”
是真正的国士,而非死于人生之巅的憾臣。
姚成衍虽然羞怯,但自有傲骨。
“承表妹吉言。”
“看你还能开玩笑,想来应是无事。”
萧尽染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替外公难过。”
“表哥,若外公执意同季临渊结党,那你呢?”
她记得,表哥是要入仕的。
可今日听外公的意思,恐怕是不想姚家小辈再入朝堂了。
姚成衍神色染上几分落寞,“我,我还没想好。”
他在祖父膝前长大,一身学识都是祖父亲身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