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都落在他们二人身上,不住的指指点点。
“哪有什么情比金坚,都是假的。”
“一听人家不能生,就不想要人家了呢!”
“我看萧桃儿也是蠢,娘家人都不要了,也要攀高枝,哪有那么容易。”
萧桃儿顶着议论,可怜巴巴地望着季书白。
季书白向来受不了指责,嘴硬道:“我,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她娇俏一笑,“国公爷,您瞧,世子这般痴情。”
“纵然您今日阻拦,日后怕还是拦不住吧。”
荣国公恨不能咬碎一口的牙。
“好,好。”
“萧二姑娘真是好本事!”
萧尽染没半点谦逊的意思,“国公爷谬赞。”
荣国公冷言,“诸位贵客,今日让各位看丑了。”
“婚仪继续,诸位乐意捧场的,请里头稍坐!”
他看向萧尽染,“萧二姑娘,我荣国公府庙小,就不请你这尊大神了。”
萧尽染本也没打算进去观礼。
“国公爷,再会。”
她临走前,撇了萧桃儿一眼。
上一世,她八年屈辱,如今算是还了她一遭。
这出戏唱罢,戏台落幕。
荣国公府的红灯笼,燃了一夜。
送走了宾客,荣国公拂袖回房,荣国公夫人冷眼看着一对新人。
“多少人想拆散你们,都没能成。”
“刚才我劝自己,这大概是天定的姻缘。”
“季书白,你也大了,为娘的也管不了你了。”
“以后的日子,盼你别后悔。”
第二天一早,京兆府衙役就来叫门。
按礼部拟的章程,昨日大婚,萧桃儿自京兆府大狱出嫁。
今日一早,京兆府便就要将人接回去。
季书白带着萧桃儿,在主屋门口等了许久,也无人叫他们进去敬茶。
直等的京兆府没了耐心,季书白才将萧桃儿送了出去。
京兆府前脚刚走,后脚荣国公就穿着朝服,去了宫中。
一贯骄傲的季南漳,双手捧着奏折,跪在大殿前。
“臣行事狂悖,教子无方,有负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