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老公,新婚快乐。出去之前,鸢鸢让我……
齐鸢闻言,根本不信,笑眯眯道:“你又在和我说笑,我不信。”
闻人无焉怎麽可能是他的师祖呢?
他似乎是觉得闻人无焉说的这个笑话有点离谱了,平日里如堆霜雪的眉眼都弯起来,盈着春意,让闻人无焉忍不住亲了亲他。
亲过之後,齐鸢还是不信,道:“如果你真是我师祖,那我就不能和你结为道侣了。”
说着要把手上的戒指给褪下来。
闻人无焉按住他,因为他这个举动,心凉到谷底:“为什麽?”
齐鸢还当他是在说笑,把戒指推了回去,道:“哪有师祖和徒孙结成道侣的事情?就连师徒相恋,那也是罔顾人伦,会被耻笑很久的。”
闻人无焉:“……”
这很难和齐鸢一个修仙界土着解释。
闻人无焉只好从头说起,握着他的手道:“你知道上次出了玉音淡墨图,我为什麽消失了吗?”
齐鸢躺在他怀里动了动脑袋,贴他贴得更近:“嗯?为什麽。”
“因为那次我和你之前一样,是灵魂来到了这里,所以必须在载体里才能够生存。但这次不一样了。”闻人无焉耐心地给他解释。
齐鸢补上他没说完的话:“这次你有了肉。体?”
“对,”闻人无焉说,“所以我才会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了。”
齐鸢抱紧了他,仰起头亲了下他的下巴。
他喜欢闻人无焉说这种话,很喜欢。
于是闻人无焉成功被他扰乱了思绪,手指伸进他柔软的长发中,按着他的後脑勺深深地亲了下去。
齐鸢原本抱紧他的手不自觉松了些许,一开始是被动地张开嘴唇,承受侵略,气息杂乱。
後来不那麽激烈後,他学着闻人无焉的样子,抛弃所有的羞怯,慢慢地回应,但他仍旧是节节败退,身子不停地下滑,支不住一般,到最後完全被闻人无焉压在底下。
舌头都亲麻了。
修仙之人,不宜沾染红尘,他从前不知道,和道侣做这种亲密的事,原来是这种感觉,让他从心底有一种安宁和欢喜。
亲着亲着,身体不自觉嵌在一起,勾起了反应,两人的嘴唇分开,都是红润湿软的。
齐鸢睁开眼睛看闻人无焉,眼神毫不设防,好像闻人无焉对他做什麽都可以,都不会遭到拒绝。
闻人无焉忍不住想,如果齐鸢遇到的是别的“追随者”,是不是谁先对他表达爱意,他就会这样几乎飞蛾扑火般地将自己交给对方?
谁都可以吗?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仅仅是这样的猜疑,便足以令他心中风雨大作。
这个想法在脑中划过一瞬,闻人无焉便觉得难以呼吸,转眼又想到,他已经对齐鸢承诺过,不会再乱发脾气,一切都要改。
闻人无焉掩饰住自己游移不定的情绪,看向齐鸢,状似正常问:“身上还疼吗?”
齐鸢失去意识後,他就给对方检查过身体,那麽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也不差看两眼。
肿了,合不上了。
但修士的身体,恢复得要比凡人快很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能把修士弄肿,足以证明他们到底荒唐了多久。
齐鸢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有一点累。”
他想起迟霜里还在外面,用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邪物控制着澄心真人,便将事情的原委说给闻人无焉听。
齐鸢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我担心迟霜里对师叔……不利。”
他原本还要再加个师兄,话到嘴边了,又吞了进去。
闻人无焉道:“他们没事,你放心吧。”
他已经不再像上次在玉音淡墨图里一般,连外放神识都不会,大乘期修士的本事,不能简单地用半步成神来形容。
闻人无焉说他们没事,他们就是真的没事。
齐鸢有点犹豫,问:“真的吗?可……”
闻人无焉将他的头发撩开,以免他躺下的时候压到,用沉稳的眼神安抚他,说:“我保证。鸢鸢,现在什麽都不要想了,先休息一会,醒过来再说。”
齐鸢被闻人无焉亲手喂着喝了点能解除身体疲劳的仙露,随後就在他结实的臂弯里再次陷入了昏睡。
而他不知道,盯着他睡颜的人目光深邃,到底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