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叫双双。干爹你问这个干嘛呢。”
叶一湍:!!!
还真是颜双!
他说:“行吧,我救了。就明天,你约个时间。一千万也不用准备了。”
李端在那边兴奋地叫道:“干爹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叶一湍心想,我算个什么好人,又不费事。
就只是……他觉得怪怪的。
齐盛前段时间还给他打电话,说颜双的死有问题,现在突然就和颜双扯上关联了,真的就是巧合吗?
末世里,颜双是叶一湍救下的一个孤女。那时候颜双才十来岁,她的异能很强,是可以燃烧自己的生命力为自己或别人换取异能能量,一个活生生的充能电池。她被小型组织养着,遇到叶一湍的时候已是奄奄一息。
叶一湍不忍心看着个孩子这样受折磨,就和言朔、王书他们一起把人救出来了。只是他要杀丧尸,是经常在外面跑的,颜双后来就放在了基地里。
他知道那孩子的异能邪门,一向很护着,可是最后颜双还是死了,被逼迫着当成电池用得很彻底,生命力全部燃烧殆尽。
凶手是个水系异能者,都没等叶一湍杀他,他自己异能出了问题,晶核爆裂而亡。
这些记忆都没错,细节清晰,造不得假。
所以齐盛说起颜双的死什么的,叶一湍只当这人在瞎掰。
但这个时候,叶一湍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不是颜双的死,是他救下颜双的事。
地点是在哪里?小型组织都有什么人,异能都是怎样的?那些人是他杀的,还是言朔、王书他们动的手?他受伤了吗?颜双受伤了吗?
这些记忆都好像变得模糊不清,不能深究。而且他好像之前一直下意识会规避仔细去想。
叶一湍闭上眼,让记忆下沉。
颜双,数学老师,校园,这些又好像……有点熟悉。
校园。
老师。
颜双的父亲。
他努力地用力地想着,一些已被遮盖住的记忆,突然被撬动。
是那个数学老师!他和傅冥承在那个校园里——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太痛了,像是有人切开了他的头骨。
叶一湍咬着牙没叫出声,人已经从沙发上栽倒下去。傅冥承快步过来,双手抱住他,把他按在自己胸口,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的背。
叶一湍痛得太厉害了,牙咬得很紧,脸上都是冷汗,用力地把头撞向傅冥承的胸口。
头好痛,好痛……
傅冥承从没有这般无措的时候,但他看着,只觉得恨不得叶一湍身上所有的疼痛能十倍地加诸于自己的身上。
或者百倍也可以,千倍万倍都无所谓,他愿意代为承受,他想代为承受。
过了一两分钟后,叶一湍头上的剧痛终于慢慢消失。
头还有点晕,他喘着粗气,用力砸了下地面,傅冥承办公室的瓷砖都被他砸碎掉。
“靠,真的有脑系异能者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叶一湍骂道。
头痛是非常典型的后遗症,但痛得像叶一湍这种程度的不多。
“湍湍,你没事了?”傅冥承道。
“没事了,傅总——我靠。”他这时才注意到,刚刚傅冥承环住他,他趴在傅冥承的胸口,手抓着傅冥承的手臂。太疼了,他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导致傅冥承的手臂骨头都被捏碎,那人满脸都是冷汗,都没开口说一句。
叶一湍马上用木系异能治愈了他,心中不禁有些懊恼:傅冥承就一总裁,平常还懒成那样,骨头被捏碎了多疼啊。
“我没什么,也不是很疼。”傅冥承说,“湍湍,怎么回事?”
叶一湍:“就李端,他提起他有个老师,姓颜。我认识他女儿,颜双,只是那段记忆好像有问题,我刚刚想了半天,搞得我脑子像是被撬了一下,疼死了。傅总,我要过去那个颜老师那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傅冥承:“去看做什么。想要想起来有很多种方式,身体记忆不可以吗?今晚,我会让你想起来。”
叶一湍原本痛得不行,心里有股火,这时候又觉得,傅总好甜啊,搞得他心里都是甜的。他就笑了,伸手正了正傅冥承的领带:“傅总,勾引我啊,想约就直说嘛。”
傅冥承:“嗯,想约。”
叶一湍:“去见过颜老师的吧,明天晚上我们去外面住,好不好?”
傅冥承突然迟疑道:“恢复记忆会让你头很痛吗?”
叶一湍说:“一般也就开始记忆松动会有些痛吧,后来就不会了。”
他凑近亲了下傅冥承的唇:“说好了啊,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