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迷迷糊糊喊着:“娘亲,娘亲,子行好难受……”
无意识的低喃,让楚云鸢一瞬红了眼眶。
儿子是她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能不心软?
楚云鸢扑到榻边,紧紧抓住萧子行的小手:“子行别怕,娘亲在。”
很快,从宫里请的御医来了。
瞧完后,御医拧眉叹了口气:“侯爷恕罪!下官无能,这恐怕是世子三岁时的旧疾复发了!”
闻言,楚云鸢心口猛地一揪。
前世,萧子行一直都是由自己悉心照料,旧疾从没复发。
可如今才和黎晚晚住了几天,旧疾就复发了!
楚云鸢登时又愧又急。
这病拖不得,必须再上一趟清涯山。
夜色黑沉,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一刻也不敢停歇,连夜冒雨上了清涯山,浑身都湿透了,冻得牙齿发颤。
求到了药,又马不停蹄赶回侯府。
刚喂萧子行吃下去,楚云鸢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醒来后,她心中记挂着孩子的病情,拖着病体起身。
楚云鸢刚到房中,却看到萧子行已经醒来,正乖顺地卧在黎晚晚怀里。
“多亏了表姑的药,子行才能平安无事,以后子行一定会好好孝敬您,将您当我的亲娘亲。”
楚云鸢猛地僵住。
她迈步进屋,冷声怒斥:“黎晚晚,明明是我求来的药,何时变成你的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