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森拉着林烟走到秦母面前,激动地介绍:“妈,烟烟回来了。”
秦母皱着眉看向林烟:“你既然已经结了婚,为何又要回国?”
林烟委屈地瘪了瘪嘴,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阿姨,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秦屿森闻言心疼不已,立即将人揽进了怀里。
“妈,烟烟已经离婚了,她那个老公是家暴的禽兽!”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介意,你也不要这样对烟烟。”
即便秦母早知道自家儿子在意林烟,但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儿子怼,她还是感觉难堪。
秦母拂袖而去,秦屿森和林烟的目光都落到了阮荷身上。
秦屿森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向阮荷解释的,只淡淡开口:“烟烟刚回国,没地方去,你先回家里把房间收拾下。”
一贯的颐指气使,阮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林小姐要住到我们的婚房?”
秦屿森挑眉:“当然了,不然她去哪里?”
旁边的秦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婚房,真把自己当成秦家的女主人了?”
嘲笑声四起,阮荷心中感觉凄凉无比。
三年前,秦屿森车祸之后意志消沉,整日酗酒,不省人事。
他住的房子意外起火,是阮荷冲进火海,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背了出来。
而她自己,却因为被断裂灯具砸到头,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
醒来后,秦屿森坐在她的病床前,向她求婚。
他重新买了这套房子作为婚房,承诺这会是他们未来的家。
可如今,林烟一回来,就要直接登堂入室她的婚房。
阮荷沉默的间隙,林烟已经委屈地看向了秦屿森。
“阿森,阮小姐是不是不愿意我住你们家啊?要不我还是去住酒店吧,别让阮小姐不高兴了。”
“那怎么行,酒店鱼龙混杂的,不安全!”
秦屿森斩钉截铁地表了态,凝着眸子看向阮荷。
“阿荷,烟烟只是暂住,你别这么小气。”
阮荷陡然露出一个笑容:“你说得对,我是不应该这么小气,我先回去收拾屋子,你们自便。”
阮荷决绝地转头,逃离了这个充满嘲弄与奚落的宴会厅。
一个房子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迟早都是林烟的。
回到空荡荡的婚房里,阮荷将自己住的那间朝阳的卧室挪了出来。
她素来勤俭,秦屿森更是没有给她送过什么礼物,所以住了三年,东西也不够装满一个行李箱。
不过也好,一身轻松地走,也没什么负担。
收拾好这一切,手机响了。
朋友圈里有人发了一段视频,是秦屿森和林烟站在香槟塔旁,喝交杯酒的视频。
他们凝视着对方,情谊缱绻,俨然一对佳偶天成的璧人。
视频的背景音里还有人起哄着“亲一个”,阮荷没敢再往下看,将视频关掉了。
不多时,秦屿森带着林烟回来了,两个人身上都有浓厚的酒气。
看到阮荷主动将自己的卧室让给了林烟,秦屿森很是满意。
林烟上楼洗澡后,秦屿森少见地坐到了阮荷身边,伸手想要摸她的头。
“阿荷,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阮荷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动作,秦屿森的手僵在半空中,看向阮荷的眼神变得暗了些。
“好了,我不是说了嘛,烟烟只是暂住。”
“嗯,没关系,林小姐想住多久都可以。”阮荷拿过一摞文件递给秦屿森。
“以前的医院想要一批医疗物资,你看看,能不能以秦氏集团的名义捐给他们?”
秦屿森接过文件,神色晦暗地笑了:“你倒挺会谈条件的。”
阮荷没答话,略有些紧张地看着那摞文件。
秦屿森将这些当做是林烟入住婚房,对她的补偿,连文件内容也没看就签了。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放在最底下的那张离婚协议书。
回到房间,看到那张签着秦屿森名字的离婚协议书,阮荷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哭自己这三年的付出,似乎真的不可能有结果了。
笑她终于要离开这一切,开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