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江只询问为什麽不提楚悦宁了时,她下意识的就想尽快揭过这个话题,免得被骗的丢脸事被发现。
误打误撞的,交流就出现了误差。
林安然怕被骗的事被发现,江只则以为她还在继续和楚悦宁联系。
总结一番,林以抒彻底看明白了。
“你就是不会说话,你总把一句话能说明白的事,绕一百八十个弯,你总以为江只能时时刻刻读懂你,但实际上,她也没有特异功能,不会读心术,她也不一定能全部翻译你的话,”
“说来说去,就是你们性格差太远了,一个是假的温柔包容,一个是真的任性胡闹,乍一看好像挺互补,实际上完全不合适。”
林安然低头,手指抠被单,小声嘀咕:“才没有不合适。”
林以抒瞧她这副样子,无奈叹口气:“你其实两年前就知道她很敏感,一点小事就会无限内耗,你那时候还和我说,很後悔不该说那辆十几万的粉色轿车开出去丢人,”
“後来参加宴会的时候,你给她准备红色的晚礼服,给她建立自信心,我以为你是真懂她了,或许在最初重逢的时候,你是懂她了,可时间久了你又忘了。”
林安然垂着眼眸,小声反驳:“我只是太忙了,我没忘。”
林以抒:“忘没忘你自己知道,具体原因,我给你分析完了,所以你打算怎麽办。”
林安然停下抠床单的动作,擡头:“你说来说去,全成我的错了,她就没有一点错吗,每次一有问题就分手,说分就分,那麽轻松随意,她就没问题吗!!”
“她当然也有问题,她的问题就是,她在说一件事的时候,太委婉太温柔,她就应该反应暴躁一点,在不高兴的时候就臭骂你一顿,但凡处理激烈点,都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我觉得她也挺有病的,都抱着来和你分手的心了,来之前还给你带个小蛋糕,有病似的。”
林安然眉头一皱。
林以抒扯扯嘴角:“我骂两句她,你还不高兴上了,行了,原因理由我给你分析了个透彻,自己琢磨吧。”
说完,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施施然离开。
林安然拿起手机,反复翻看林以抒点出来有问题的部分。
一会挠头,一会挠脸,一会歪头陷入沉思。
客厅。
林寒结束一天工作回来,在沙发上坐下,揉揉疲倦的眉心。
“怎麽样了?”林寒声音清冷。
“姐,原来你也关心啊,居然还会问。”林以抒揶揄。
林寒瞥了她一眼,後看了一眼楼上:“谈个恋爱闹的天翻地覆,光长个子没长心智,让你惯出来的毛病。”
林以抒耸肩:“成我一个人惯出来的了,行,这个黑锅我背,”
“我今天倒是和她聊了,她估计也想通了一点点,现在正在琢磨呢,琢磨明白是迟早的事,现在的问题是她估计拉不下脸去求和。”
林安然要面子的很,一次两次就算了,这都第三次了,本就要面子的人,怕是没法再次弯下腰了。
林寒冷嗤一声:“江只这麽大架子吗,非得让安然低头,她就不能自己过来,不能低一次头。”
林以抒:“你说的轻巧,江只这人拧巴敏感得要命,没可能会主动过来,她要能有这个勇气主动,压根都不会提分手。”
林寒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联系列表里翻出江只的联系方式:“弄得这麽复杂,谈个恋爱整得家里乌烟瘴气的,我现在就让人过来。”
林以抒紧张:“你干嘛,你想干什麽?!”
*
後山,土坟前。
江只盘腿坐在地上,遥望着远处山峰,怔怔出神。
她原以为分手过後,会很伤心,很难过,会大哭一场,但实际上什麽也没有,内心一片荒芜,半点情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