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过就是一个月。
到了开学的日子,秦江秋给云意报了名去上学。
十五岁,应该是初中生的。
秦江秋看着缴费单,越发觉得自己畜生。
老婆是初中生。
要命了。
把人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云意红着眼睛拉着秦江秋的手不肯进去。
“哥哥要把我送走了吗?”
江秋俯身捏了下云意的耳垂,“不是送走,是上学,恢复你的学业。”
“不要不要……”
云意哭的不能自已,双手紧紧攥着秦江秋腰侧的衬衣。
他说他从七岁就没再上过学,都是家庭教师教他的。
人多了他会怕,他想一直呆在哥哥身边。
秦江秋在面对云意时总是心软的。
同时宰了云重山的心都有了。
他就站在学校门外给了云意第一个拥抱,他拍着那颤抖的肩头,“不想上就不上,男子汉大丈夫,哭什麽?”
云意擡眼,湿漉漉的小脸委屈极了,“怕你不要我。”
秦江秋那双凤眸微颤。
他又要完了。
云意现在要他性命,他怕是都不会拒绝。
他依旧会带着云意去任何地方,也会手把手教云意知识。
想到梦境中云意那病恹恹的身体,秦江秋又会每天早起带着云意跑步。
也不远,就围着小区跑一圈,在回去时带着云意在早餐店吃一份同款的早餐。
云意本就瘦弱,这些年一直被关在家中,运动量极少。
秦江秋个高腿长,常年健身,哪里是云意追的上的。
还没跑到一半就嘟囔着累,他紧紧拉着秦江秋的手不肯松,“停一下……哥哥我受不了了。”
秦江秋後背一僵。
语调和喘息跟梦中重叠。
可云意那张脸纯情的不得了。
秦江秋压着情绪,故意沉着脸,“说什麽呢!”
“太累了,呼……”云意没在意秦江秋的冷脸,这段时间他都习惯了。
他跑的腿软,干脆蹲下,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身上穿着跟秦江秋同款同色的运动装,额上一层汗,发间都有些湿润。
呼吸平复,云意舔舔干涸的唇,唇上渡了一层晶莹,“哥哥,咱们回家吧,明天再跑好不好?”
这个模样。
秦江秋低低的骂了一声。
他蹲下身掐着云意的脸颊,迫使那张红唇微微嘟起:“云意,什麽时候能长大?”
“很快了。”大概是掐的有些痛,云意微微蹙眉,“哥哥是想问我要报酬吗?”
“哥哥别客气,可以随时要的。”
秦江秋活了二十三年从来都没有爆过粗口,这天是头一次。
十五岁,正是花骨朵的年纪。
云意啊云意。
秦江秋算着日子,还要等两年多。
回去的路上,云意闹着不肯走,伸出胳膊让秦江秋抱他。
喊着自己腿软。
喊着哥哥要负责。
秦江秋次次被撩拨到脸黑,可看到云意的脸是那麽纯情。
他又开始唾弃自己的低俗。
秦江秋没抱,转身背对云意蹲下。
“行了别撒娇了,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