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至于搞得那麽复杂吗?他本来就是中书舍人的职务,也是住在宫里。
只是一年前容栩伤重,他不得不告假带容栩看病去。
他只是告假,不是辞职。
怎麽回来老板就给他安了一个专业完全不对口的工作?
可是,徐清远都这麽说了,他还能说什麽?
容逸领旨谢恩:“多谢陛下,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嗯。”徐清远淡淡应了一声,挥挥手,“下去准备吧。”
容逸没反应过来,直接顺口问:“啊?准备?”不是应该放人吗?
徐清远一边将桌上写坏的纸揉吧揉吧丢在一旁,一边理所当然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朕的近卫首领了,得贴身待在孤的身边。去换身衣服过来吧。”
“这麽快?”容逸道,“能不能容臣明天开始?今天臣先回王府收拾收拾。一路急赶慢赶,实在有些风尘仆仆。”
徐清远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给你两个时辰。足够你洗的了。”
洗?风尘吗?……
“是。”
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吧。
总比马上好。
武安侯就等在御书房外,容逸和武安侯说了结果之後,就准备去天牢接吕蒙。
刚刚皇帝老板给了他令牌,让他亲自去放人。
武安侯像是早知道会如此一样,什麽都没问,只是拍了拍容逸的肩,语重心长道:“这次多谢你了。武安侯府欠你一个人情,以後你要是有需要就来找我。”
容逸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个口头承诺,“那我就不和侯爷客气了。我先去接吕蒙出来,侯爷稍等。”
武安侯点点头,上马车前又转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容逸说:“侯爷,有话不如直说?”
武安侯朝御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摆摆手,“算了,你快去吧。”
容逸刚到就去了侯府,就被武安侯拎上了马车,所以行礼都在马车上。
他直接拿着行李,和武安侯道别,看着马车离开,才转身走向一直等着他的总管太监张荃。
张荃一直跟着陛下,他们也是老熟人了。
“小王爷,好久不见了。您真是越发俊俏了!”
容逸看到张荃的兰花指,觉得分外的亲切。
“张公公好久不见。你一点都没变呀。”
“老咯老咯!”张荃笑得欢快。
张荃今年才三十多岁,要说老是真不至于。
容逸道:“有张公公亲自给我带路,我真是松口气。一年没回京。一回来,殿下就给我安了个这麽肥的差。我至今都还是晕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年呢!”
“小王爷过谦了。”张荃笑容里有些意味不明,“这差事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的。依老奴看,也就世子您能胜任了。”
容逸面上虽然笑着,心里却想着,这陛下近卫统领,一般人确实做不了。
人选必须是陛下亲信,还得让陛下看着顺眼且不会腻味,否则小命不保。
看看吕蒙的下场。呵呵,他只想说,这活儿,谁爱干谁干去。
没走几步就到了地方。
容逸朝旁边看了看,离陛下那里只隔了十来米吧。
一年前的偏殿都没有这麽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