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反正上午就这一节课。”
闾丘言趴在桌子上,烧的眼尾泛红,可怜兮兮的看着顾锦程。
顾锦程边听课边被他灼热的目光攻击,根本听不进去了。
“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闾丘言委屈:“干嘛?”
“睡觉。”
“我又不困。”
“那就当休息。”
“不要,难受。”
“看着我就不难受了?”顾锦程无奈的问。
“啊,看着你就不难受。”闾丘言坦白回答。
顾锦程耳朵通红,擡手覆上他的眼睛:“别看了。”
闾丘言趁机捉住他的手,拿到桌子下面,紧紧握住:“让我握一会吧,行吗?就一会,我真挺难受的,还有点冷。”
闾丘言说着,还晃了晃。
顾锦程有心抽回来,又觉得他挺可怜,自己跟个病人较劲也没必要。
“行了,老实点,闭眼睛休息。”
这次闾丘言终于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手拉着顾锦程的手轻轻摩挲,唇角带着笑意。
顾锦程指尖的温度把他烦躁的内心抚平,难受的感觉暂时得到了缓解。
不管顾锦程现在是不是答应跟他在一起,心里总是有他的。
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换成别人,顾锦程是不可能让人在教室里拉着手的。
就这一点,足够闾丘言开心。
顾锦程适应了闾丘言的温度,思绪就回到了课程上,就这麽被闾丘言拉着听完了课。
终于等到下课,顾锦程摇醒刚刚睡着的闾丘言,带他去校外的诊所打针。
“我不去,吃药就行了。”闾丘言皱着眉拒绝。
“不行,你已经开始反复发烧了,需要抗炎治疗。你这麽大人了,不会是怕打针吧?”顾锦程使出了激将法。
果然奏效。
闾丘言噌地站了起来:“谁怕打针了?”
“那走吧。”
顾锦程带着闾丘言去诊所做检查丶开药挂吊瓶。
等护士真拿针头到闾丘言面前的时候,闾丘言终于扛不住了。
“等一下,顾锦程,我承认了,我怕打针,不打了行不行?”
都已经到这最後一步了,怎麽能说不打就不打了。
顾锦程狐疑:“闾丘言,你真的假的?”
闾丘言疯狂点头:“真的,我刚才是为了面子才说不怕的,我晕针。”
他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一头扎在顾锦程的怀里,惹得打针的护士都忍不住笑。
顾锦程窘迫地跟护士道歉:“不好意思,我跟他说。”
“闾丘言,你最好是真的,别在外面给我演戏。”
“我至于玩这麽幼稚的吗?我真晕。”
顾锦程扳着他的脸,看见他的脸色都白了,才不得不信,这货晕针。
可是针必须打,顾锦程只能在护士的注视下把闾丘言的肩膀抱住,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口,安慰他:“那你就别看,针是一定要打的,大夫说你再拖下去容易发展成肺炎。”
“顾锦程,那你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