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只点了麻辣味的?”宋贺州拆开麻小的盖,麻辣的香味瞬间弥散开来。
江砚手指在手机上划拉了两下,闻言擡了下眼:“我不吃。”
“诺,这里还有没加辣的烧烤。”宋贺州把另一个袋子往他那边推。
路望许拨龙虾的动作一顿,看向江砚:“你不能吃辣?”
江砚嗯了一声。
“哦。”
路望许继续拨自己的虾。
“是吧,不能吃辣那人生得少多少乐趣啊。”宋贺州吃得满嘴红油,忍不住感慨。
路望许吃了两只就脱了手套,觉得手指还是沾了味道,于是站起身想去洗手间,十几个人围着坐下显得有点挤,路望许坐在长沙发的边缘,想出去就得从旁边的单人沙发前过,但此时江砚坐在上面,长腿微微分开,曲在前面,与桌子之间的间隙很小,根本过不了人。
路望许没动,视线下移,落到江砚的腿上。
见他突然起身,段临咬着一口虾问:“怎麽了?”
江砚也擡起头。
路望许瞬间收回目光,其实他这两天跟江砚和好得差不多了,按照他对江砚的正常态度,是可以直接不客气地叫人让让的。
但不知道为什麽,刚才那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对视过後,他跟江砚之间的氛围又变得有点莫名奇怪,而且他总觉得刚才江砚看他的眼神跟平时不太一样,有点……深情又可怜。
艹……
肯定是这里的灯光气氛和那些矫情的情歌害得。
路望许绷着脸坐下,“没事,坐久了屁股痛。”
“……”
“我艹,方时越你踏马抢那麽多干嘛!”
“当然是喂女朋友了!你单身让让我怎麽了!”
“我踏马跟你拼了!”
“来来来,我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我不姓方!”
见他们喝得起劲,路望许也伸手拿了瓶酒过来。
“你能喝?”
江砚询问的声音传过来。
路望许正在找啓瓶器,闻言转头:“瞧不起谁呢,爸爸当然能喝。”
他在一个塑料袋的下面摸到啓瓶器,拿过来对着瓶口比了比,然後动作一停,缓慢地看向江砚,果然对上了这人的视线。
……
好吧,这东西他不会用,这也是他第一次喝酒。
但是面上当然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也太丢脸了。路望许镇定地移开眼睛,装作很熟练地将啓瓶器卡在了瓶盖上。
然後怎麽做?翘开?怎麽翘?他明明记得刚才宋贺州他们很轻松地就翘开了瓶盖啊?
路望许绷住表情,正想试着动手,就听江砚很轻地笑了声:“不是胃不好?还喝酒?”
你怎麽知道我胃不好?胃不好我也比你能喝。
路望许盯了他几秒,慢吞吞地放开手,把啓瓶器丢回了桌上,“突然就不想喝了。”
他站起身,“你让开,我去洗手间。”
江砚熄了手机站起来,给他让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