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嘴角轻勾,“我闲的?还不如打我游戏去,离你规定的工作日十点停止,还有两个小时呢,够我玩几局了。”说完朝沙发走去,关了电影插上游戏光盘,开始独属自己的休闲,池生不在,真是空气都新鲜了。
乌梅安静吃完水饺,起身收拾桌子,看着池生没动的那盘白糖水饺,终究不忍心浪费,保鲜膜包上,放进冰箱。
回到主卧,乌梅洗漱完,靠在床头,习惯性拿起鈎针,拉扯过毛线。
今天上班也带着了,白色的围巾已经织了手掌长的距离,乌梅看了眼窗外,路灯下,池生的车依旧伫立在车位。
乌梅一愣,低头看向手里不自觉织了许久的围巾,烦躁扔到一旁,还织什麽织,给狗织也不给她。
乌梅猛地起身,突然想起垃圾桶里的沙皮狗,敲了下脑袋,连忙下床。
洗干净,晾晒起来,看着湿透後缩水皱皱巴巴的公仔,乌梅感觉心里还是克制不住的沉闷。
池生自始至终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如她意的,都可以踩到脚下,扔到垃圾桶,上次的花,这次的公仔,不管东西是谁的,不管这东西对她有什麽意义。
乌梅自认自己并非留恋过去的人,保留这些也只是纪念自己煎熬时期那人给过的温暖,池生嫌弃赃,扔到垃圾桶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她跟池生真的不是一类人。
这次倒是个好时机,早点看清,早点分开是好事,乌梅忍不住一再提醒自己。
回到卧室,乌梅直接关灯,躺到床上。
翻来覆去,乌梅长呼口气,终于睁开眼,忍不住扭头看向窗户。
昏黄的灯光投射过玻璃,映射在床头。
乌梅叹了口气,难怪酝酿许久都没有睡意。
光线太亮了。
乌梅起身,握住窗帘,刚要扯动,只见池生那辆车的车窗突然落下,红点闪烁,隐约可见靠在椅背上的人影。
柔软的纱帘起了褶皱,被乌梅狠狠拉上。
重新上床,乌梅双手交握在腹部,学着以前的书上看过的4-7-8呼吸法,长吸一口气,然後屏住呼吸。
突然响起的车鸣声让乌梅瞬间破了功,愤而起身直接拿起电话打了过去,“你能不能把车开走?再不济开远一点,扰民,你知不知道!”
对方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不是我的车。”
乌梅的愤怒咆哮因为池生的平静答复,偃旗息鼓了。
乌梅直接挂断了电话,果然很快隐约听到几人的大声说话声,东西搬动声,汽车发动声,然後一切安静下来。
乌梅忍不住蹬腿,竟然真的不是池生故意弄的动静。
睡不着,乌梅索性拿过手机,翻开微信置顶,“姐姐,池生真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简直混蛋!”
乌梅骂完郁闷心情发泄了一半,料想姐姐已经睡了,打算明天再发泄另一半。
谁知对方很快回复了,“?”
然後乌梅把今晚发生的事转述给姐姐听,发完等着姐姐的认同,然後听姐姐的建议,彻底一拍两散。
“乌梅,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是在意你才会这样,没有人能容忍喜欢的人留着初恋的东西,除非她不爱对方。”
乌梅反复看了两遍,有些诧异,“姐姐,这几次我怎麽感觉你总替池生说话?难不成她给你好处费了【狗头】”
“……”
乌梅觉得姐姐没跟自己站在同一战场,肯定是自己没表述清楚。
“姐姐,她把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丢了,这不是她的,她没权利扔,这难道不过分吗?上次的花就算了,第二次了,第三次难不成把我扔了,扔出房门,流落街头?她现在不理智的模样跟她一贯固执的性子,绝对能干出来,她情绪上头,什麽都扔!”
“应该没有那麽严重,你跟她好好说清楚?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表达方式有问题。”
乌梅愈发觉得姐姐今晚很奇怪,可能姐姐无法感同身受,“姐姐,你就想象一下,你不是有只布偶猫吗?有人闯进你家,发脾气,骂你的猫丑,然後说帮你给猫安乐死,你会不会觉得这人神经病!”
“……只是毛绒玩具,而且没火化,因为她是你初恋送你的,就那麽重要吗?池生比不上你初恋?也比不上你初恋的狗?”
“姐姐,不是我初恋,我也没说她不如狗,就是她扔对我很重要的东西,这是我的!她就那麽随意扔了,还把我的筷子扔了,给我示威!气死我啦!我要把她房子扔了!”
“不是初恋?”这次对方回复很快。
“姐姐,跟这个没关系了,就是她扔我东西,这是重点,这完全是瞧不起我,贬低我,我还没扔她东西呢,她的衣服我都是手洗了熨平了送回去了,早知道我也扔垃圾桶,呕死我了。”
“不,很重要,真的不是初恋?”
乌梅眉头紧皱,姐姐一向很聪明,很会抓重点的,今晚怎麽就老歪话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