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伤没伤,而是这是我的事。”
池生抿起嘴角,“是因为他是你……前男友?”
前男友这三个字反复咀嚼很久,一个“前”字还加了重音顿了许久。
乌梅停下脚步,“如果今天动手的是我,我做什麽,承担什麽後果,换成你也一样,不过再严重的後果你都承担的起,但我不能,你明白吗?”
“他说的话我听了不舒服,所以动手了,後果你也说了我承担的起,那你就没事,所以,你生气的是,我管了你的事儿?”
池生脸色突然不好看起来。
乌梅觉得这人总算还能沟通,“对我们的关系而言,你真的越界了,而且给我添了麻烦。”
“你觉得我们什麽关系?”清冷的声线透着一丝僵硬。
“当然是雇主跟雇员,你雇我给池奶奶定期检查身体,给我付劳务费。”
说着乌梅终于到了小黄车停放点,扫码开车。
“所以,我的事,你不要随意参与,我骑我的小黄,你坐你的豪华座驾,道不同不相为谋,明白吗?”
说完利落上车,今晚闹这一场耽误许久,再不赶回去,生鲜超市都要关门了。
刚蹬了两步,突然被扯住,歪倒之际刚擡腿够地,被一把扶住腰。
乌梅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觉得这人可能不知道,她上学时候,把她拦车表白的校霸揍得多惨。
“我们不是道不同,‘道’是说思想认识,观点主张,不是交通方式。”
说完转身离去,终于上了她的迈巴赫,司机给池生关上车门,用好奇的眼神看了她一样,然後驾车调转方向离去。
乌梅“呵”了一声,这是被说教了?
不过意思不是一样嘛,反正都是鸡同鸭讲,说不到一块去。
第二天,乌梅提着饭盒到了办公室,原本做好了面对流言蜚语的心理准备。
不料,那些闲暇时热衷八卦的护士医生,压根没提她的名字。
师兄竟然提前跟医院解约了,护士刘姐背後说是被因为诽谤被院长辞退了,也没有去成首都中心医院当主任医师,回了老家干小诊所。
护士长刘姐热情跟自己八卦,说到最後,打听昨天那人,“小梅,你这朋友跟院长关系不浅吧,你怎麽认识的?是干什麽的,是不是挺有钱?有没有对象?”
乌梅皮笑肉不笑,“给人看病认识的,都没怎麽说过话,应该都结婚了吧。”
“刘姐,我还有门诊,先去了。”
护士长突然的热情,屡次给她介绍对象,受刘姐鼓动医院未婚男不厌其烦骚扰,让乌梅最近脾气有些暴躁。
老教授再次提起要给她介绍个朋友认识的时候,她同意了。
打算先找个志同道合能聊天的,慢慢谈着,有对象了,刘姐这边就能消停了。
周六清晨,看着自己的衣橱,乌梅想起老教授的话,对方年轻有为,家里有生意,成熟稳重,极尽溢美之词。
条件这麽好,怎麽可能没对象?
在乌梅的质疑下,老教授才坦诚,对方年纪比乌梅大个七八岁,三十二未婚。
老教授找补道,“人是好的,就是之前对成家的事儿不上心,再就是话太少,不受女孩子喜欢。”
乌梅暗忖,年纪大点倒没什麽,不过就是话少到什麽程度呀,不会全程要自己找话题吧。
她虽然没多大想法,礼貌起见,还是画了个精致的淡妆,穿上了衣橱中唯一拿得出手的针织连衣裙。
乌梅根据地址找到这家古香古色的茶楼,第一眼就觉得颇为喜欢,古朴雅致,宛若让她一眼就喜欢不已的池家园林。
乌梅想着老教授对对方的描述,三十二岁寡言少语的商人,她暗暗揣度什麽样的人会选择约在茶楼。
乌梅饮了一口御寒暖胃的红茶,品味着独特风味的茶香跟未涩後回甘的口感,勾起了唇角,很快大厅台子上的一出折子戏让她入了神,她还是第一次听。
池生在二楼看着楼下的乌梅,她今天的白裙宛若含苞的冷梅,让人想伸手触碰,看是否能沾染上一丝梅香。
但她更想做的是把这株寒梅移回家中,日夜观赏,省的那香气搅得自己煎熬,移栽容易,但不让寒梅伤筋动骨就有些难了,对在这方面愣头青一样的池生来说,更是无从下手。
乌梅看着台子上的戏,正入神,突然被人遮挡了视线,她擡眸看去。
池生穿着一身黑裙,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蓬松的长卷发披在身後,红唇烈焰,精心装扮的容貌更是绝美非常,风情魅惑。
池生视线扫过乌梅眼前的茶杯,径自坐下,要了一壶无量山。
乌梅没想到在这能见到这人,这尊大神不在家里宅着琢磨大生意,怎麽跑出来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