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与我有感应,却不能准确感应我的情绪,婉儿是如何知道的?”
李慕婉心知被他绕进去,只想躲开他,撑身时又被王林长发缠紧,动弹不得。
“婉儿,婉儿与你是夫妻,夫妻同心,自然能感知你的情绪。”她胡编乱造一通,王林若是不信,她有法子还能再哄。
可他偏就吃这一套,“原是如此。”
“师兄是承认,吃自己的醋了?”李慕婉得意了。
王林不应,就定定打量着她,李慕婉躺在上边晃着他,他太结实了,岿然不动。
“师兄怎得又不说话?婉儿在云天宗日复一日等你回来,想把这些时日未能与你说的话,都一并说回来。”李慕婉下巴抵着他,“师兄应应我吧。”
“婉儿,怎得孩子心气?”王林擡手爱怜触着她鬓间。
“孩子气?”李慕婉说,“婉儿也才三百岁不到,怎麽不能孩子气。”
“师兄倒是老成,总爱板着正肃的脸,沉默寡言,也不知几岁了。”她胆子大起来也敢呛王林了,知道他不会真计较,拿捏到位,点到为止。
若是再不济,生气了再哄也不迟。
“老成?”
“嗯,师兄面如冠玉,风华正茂,却总爱板着一张脸,又不爱说话,不是老成是什麽?”李慕婉捧着他一张脸,喜爱极了。
王林沉思後认真道,“那你,不喜欢?”
见他脸色突变,李慕婉随即改口,“自是喜欢的。”
“你既然害怕,又何以撒谎呢?”王林挥手间,黑色宽袍落在她身上,长发收回,坐起身子,利落把宽袍一拉,李慕婉娇小的身躯就裹在里边,单露出一张脸。
“婉儿于我,可曾隐瞒过什麽?”他身上只着一件长裤,敞了半身,露出劲骨丰肌。
李慕婉坐在那望着屏风後的虚影,不知怎的,心有馀悸。
莫非是方才那句老成,惹了魔头不快?
“师兄,婉儿于你自是毫无保留的。”
“我信你。”屏风声音沉重,身影再探出时,一件宽袍披挂,红发夺目。
若说在修魔海中能全然把结丹的最後一丝希望托付给她,只是因为没有多馀选择,又或是命运紧密相连,而无所抉择。
那在云天宗全然把结婴之事再次托付李慕婉,便是全然的信任了她,又怎还分彼此。
“婉儿,世间谁人都可能会算计我修为,觊觎我法宝,”王林倾身,把那被宽袍藏起的身躯,实实的揽入怀里,“唯独你,不会。”
李慕婉身形一僵,面色愧意涌起,唇瓣翕合,有难言之隐。
王林陷入情动里不自知,良久,抵在他肩头的李慕婉哑声,“若是……”
“我说倘若,倘若有一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什麽是假的?”王林轻抚她发丝,娇软的身躯融在臂弯里。
李慕婉语无伦次,“若,若是婉儿骗了你,你会不会杀了我?”
“那就一直骗下去吧。”王林似乎不在意,因为他没想过李慕婉会欺瞒自己什麽。
“若,若是……”李慕婉低语,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探探又何妨。
可王林没想要继续谈下去,只当她话多了些,“婉儿,你累了,歇息吧。”
若是此情是假的,他会不会……
李慕婉不敢往下想,那就一直骗下去吧。
她指了指王林的胸膛,“我要在这睡。”
王林顺势躺下,结实的胸膛刚好给她当枕头,他身上气息暖暖的,躺着舒服,没一会呼吸就缓了。
***
周林连着十几日未入南苑,李慕婉有事会用传音玉简传话。
宗门内务送到南苑门口,许立国去接回来的,宗内有谣言四起,宗主房内住了个修为高深的红发修士,身长九尺,面容俊朗无比。
宗主房内这些时日除了大宗主便无他人,只是她外出後又回来,这里边的人却换了样,衆人担心之色更甚,云天宗莫不是又要遭逢大难了。
为此始祖和长老们不惜惹怒宗主和修为深不可测的神秘修士。
最终决定,死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