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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2页）

有一说一，你被他打了个措不及防。这事儿怎麽传到吕家人耳朵里的？如果是其他人那还好说，但吕家，就算吕良不说你也猜得到，吕慈肯定派了人天涯海角地追杀他。

你安抚般的朝他比划，示意他别动气。

“吕恭哥，我了解他，就算现在加入了全性他也不会把我怎麽样的。”

出乎你预料的是，吕恭听了你的话的确冷静下来，可转眼间又开始冷笑，你看不懂他眼中的自责和恨意，他就用这样一双可怖的眼睛盯着你，“了解？那你知道他为什麽要加入全性吗。”

空气一滞，你咂嘴道：“不知道，但我也不在乎。”

的确，你从来没有探究过吕良叛逃的真相，因为你不在乎原因，反正不论如何吕良都还是吕良，至于原因，你曾经猜想过大抵是跟吕欢有关，在吕良叛逃全性不久，吕欢就销声匿迹了，不过这都是吕家的私事，外人不好过问。

“不在乎？”吕恭不置可否。

“因为他杀了人。”

你叹气，“异人杀人很常见，他杀了普通人吗？”

他脸色骤变，吕恭扭曲着脸看向你，可眼神似乎穿透你的身体看见了多年前坐在水车前喊他吕恭哥的那个初出茅庐的女孩，异人的世界会改变很多人，可他并没有想过你也会成为其中之一。

你应该是改变这个世界的人才对啊？

如果你能听到他痛心疾首的心里话，想必会相当无奈地骂他是个傻瓜。

这世上，哪有什麽救世主。

“是小欢。”

你一愣：“什麽？”

“这个畜牲杀了小欢。”

谁杀了谁？你承认自己大脑都停止运作了，因为在你的记忆里，吕良和吕欢是可以拉着手蹦极的兄妹关系，小姑娘喜欢扎两个大大的麻花辫躲在哥哥身後，你忘不掉那双黑亮亮的眼睛，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前途无量啊，你跟吕良并肩坐着时感慨道。

你还学上道士算卦了？他笑说。

回忆仿佛一面镜子，哐当一声砸到地板上，就这麽破碎了。

“所以小欢销声匿迹是因为？”你的声音干巴巴的，完全没有了一开始满不在乎的气势。

吕恭没有回话，失去了灵魂的玻璃珠子在流泪。

不是什麽狗屁销声匿迹，更不是隐藏家族中的大杀器天才，是死了，没了，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

你现在很想抄起电话赶紧询问吕良来龙去脉，你当然不会认为是他杀的，这完全没有道理，谁会好好的把自己亲妹妹杀了再叛逃啊。

“那你们没有上报，是因为吕慈老爷子不让吗？”你问道。

吕恭苦笑了下，点点头。

“族长觉得，既然已经失去了一个小欢，就不能再失去一个吕良。”

所以吕慈才会那麽欣赏你，哪怕是吕良叛逃後对待你依旧能算得上和蔼，断舍离，两头抓，总要得到点什麽，比起吕良和吕恭，你更像他一些。吕良跟你的事情，他乐见其成，也就不顾老朋友王蔼时不时的冷嘲热讽了。

“真冷漠。”真厉害，你含下後半句。

现下的吕恭，比起刚进屋时见到的那个人要颓靡很多，大概是再度回想起妹妹的死和身为曾爷爷却如此残忍冷酷的吕慈让他心神俱疲。

“所以你要离他远一点，我怕他会对你下手。”毕竟你们还没分手的时候你就跟诸葛青在一起了，吕恭也吞下了後半句。

谁知道吕良会不会嫉妒到发狂，把你当成罪魁然後动手，他可是连亲妹妹都能狠心杀死的罪犯。

他眼中的担忧不似假的，他是真的害怕你会出事。你眨眨眼，心想或许是小欢死後他将哥哥的心意移情到了你身上，好歹能支撑他到抓捕吕良归案的那一天。

你嘴巴里有些发苦，看着吕恭真情实感的样子，觉得他有点可怜，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吕良可一直没告诉过你他为什麽加入全性，就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吗？他究竟是不想告诉你，还是不认为你会相信他，所以不敢告诉你？

笨蛋，真是个笨蛋。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多点信任呢，你出神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