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怕你又会觉得腻味。”
“又?我从来没腻过,哪里来的又?”见他始终一副冷静自持的斯文摸样,今晚非得让他失控不可!
方舟仰靠在诺亚身上,抵着他的耳心低声呢喃:“诺亚宝贝……”
身。下人猛地抖了下,却依旧懒懒地问:“嗯?怎麽了?”
这几年来,方舟为了达到目的,说过无数的谎话,今晚,也不该例外。
“诺亚,我爱你。”
身下人又是剧烈地一颤,对着她的脖子重咬一口。
“别咬这儿……宝贝……”似是阻止,语气却是十足的鼓动。
听得梦寐以求的情话,狗子终于失了态,彻彻底底地发了疯……
达成所愿的代价就是全然失了气力。方舟赖在他怀里,闷声问:“回头我们去买一面全身镜吧……”
顿了几秒,诺亚轻笑一声,“别买。”
“嗯?”
“就算有镜子,也照不出你真心。”见她神色忽然愣怔,诺亚又改口说,“每次在镜子前面,你都到得太快。”
这倒不假,她也不想,可每次都忍不住,“那是镜子的缘故吗?难道不是因为你太快了?”
“那比较一下。”已经破了戒,诺亚索性破罐子破摔,架着她走到镜前。
怕她受不住,这一回他只轻轻的,缓缓的,还贴心地将活动范围局限在最外圈。不过也根本不用他走深,因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大都集中在外端。
他时不时滑溜出屋门,重重压过门前的小小鹅卵石,每踩踏一回,都能引出屋主一声口申。口今,像是按下了一个会要她命的开关。
因不断生出的热气,镜面上蒙起一小圈雾,最後被方舟猛地冲刷干净。
完成了对比实验,诺亚轻咬她的耳垂安抚。牙齿每闭合一下,她就无意识地抖动一记。
“你看,实验表明,还是因为镜子,对不对?”
人已经完全酥了,嘴却依旧硬着,“还是不够严谨,你没有控制其他可能的变因,你还没对比在没有镜子的情况下……”
“那我们继续?”
舌尖在耳廓游移,方舟忽觉她的狗已经变成一条媚蛇,对她吐着信子,不断诱着她。
“你对你对,的的确确是因为镜子……”没了筋骨的人软声告饶。
“满意了?”
“嗯。”
诺亚终于将她放下,怕她站立不住,手臂依旧托着她,拿鼻尖蹭她的太阳穴,“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去洗洗?”
方舟已是精疲力竭,半点都动弹不了,“你先吧,我得缓一会儿。”
她半眯着眼,被依旧精神抖擞的狗子抱进浴室。
诺亚扬着眉,看似贴心,实则戏谑地询问:“这次还需要帮你抠干净麽?”
“不用,今晚别再碰我了,明早还有事。”方舟一本正经地回。
他久得叫人害怕,而她的酸劲已经开始泛上来了,今晚是怎麽都经不住了。
等诺亚出浴室时,方舟已重新对着电脑,端着手机忙碌。
“明早有会,得把今天的消息清了,你先睡吧。”
等方舟忙完,没了临时落脚狗窝的狗子,已老老实实在大床一侧背身睡下。
一旁窗下丶沙发上丶镜子底遗留下的诸多作战痕迹,都被细心的他擦拭干净。
方舟探身查看,见他安详地枕着自己的右臂,双眼紧合,呼吸轻缓,似是已经睡着。即便她动手解他的浴袍,他仍像木偶似地,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布。
她埋头在他後颈重咬一记,引出一阵轻颤。
呵,原来只是在装睡。
关了床头灯,方舟从身後圈住他的腰,安心睡下。
在她迷迷糊糊即将进入梦乡时,臂弯中的人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同样剥了个干净,捞进怀中。
一个拥紧,一个贴靠,没有任何间隙地嵌合。
许久没有这样相拥而眠,方舟几乎都要忘却,他的怀抱是那样的舒适安稳。身体温暖轻盈,眼皮却愈发沉重,晕晕乎乎的脑海中接连蹦出“永远”丶“一辈子”这样莫名的词。
这些虚无缥缈的词逐渐有了具象的形状,迫使方舟开口说:“诺亚,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良久的沉默过後,受邀人吻了下她肩头,“你今晚怎麽净说胡话?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