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会因一些小事流泪的悲鸣屿行冥此时一脸坚毅,他无神的眼睛温柔。不知是四人头顶的月光洒进其眼底,还是盈起的泪光融化了他内心抵触的坚冰。悲鸣屿行冥感受着自己身上的同僚们,再度想起了那段被他藏于深处的记忆。
此刻他的内心,就如当时那个寺庙中的自己一样。坐在围在自己身边,被自己所珍视的孩子中,满眼满心都是暖意和家的归属感。
“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悲鸣屿行冥的话语像是和煦的阳光,让始终强撑着一口气的炼狱和不死川,在有节奏的晃动中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和红诀一样,陷入了昏睡之中。
天光乍现,悲鸣屿行冥的眼睛注视着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感受到眼睛的刺痛,他眨了眨眼,胸腔鸣动。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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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到来像是按了快进键。
悲鸣屿行冥在进入小镇後便和隐配合,将受伤的红诀三人送到就近的医院。
吉原花街受伤的四人也在义勇和锖兔的帮助下就近就医,锻刀村的时透和伊黑则是被村民扣下,查看伤势。
産屋敷宅邸点了一整夜的烛光终于熄灭,産屋敷耀哉看着手里的几封捷报,连连喊好。他心情激荡,满眼都是自豪和喜悦。在他的身侧,劳累一整夜的孩子和鎹鸦们已经睡成一团。
又过了几日,受伤严重的几人都转移到了蝶屋,産屋敷耀哉将他们几人都安排在相邻的两个病房。负责蝶屋的蝴蝶姐妹受伤,産屋敷天音也向外招揽人手来照料几人的伤势已经维持蝶屋的日常工作,甚至亲身宿在蝶屋,负责监督伤患们醒来的康复工作。
産屋敷耀哉和其馀几名柱也没歇下,负责平息和收尾那夜之後引发的骚动,几人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整整一个星期,陷入昏睡的那几个人才完全恢复意识。
男生病房内,红诀丶不死川丶炼狱的病床在一侧,三人的顺序,红诀在中间,他的左侧是炼狱,右侧是不死川。宇髓丶时透丶伊黑则是在对面一侧,时透在中,其馀两人在两侧。
女生病房中,蝴蝶忍在中间,姐姐香奈惠和甘露寺蜜璃在其两侧。
九人之中,受伤较轻的是时透和伊黑,他们两人在昏睡三天後便清醒过来,醒来的他们看着住满病房的几位同僚们,都发了愣。紧接着是宇髓和甘露寺蜜璃,宇髓天元是被自己可爱的三个老婆吵醒的,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毒素还没散去,只能看着自己三个老婆搞怪却无法阻止。
甘露寺蜜璃则是被蝶屋食堂的香味所勾醒的,醒来的她头发凌乱,肚子传出清晰的肠鸣声,尴尬让她整个人立马变得通红。
在他们两人之後是蝴蝶姐妹。香奈惠醒来得稍早一点,她清醒後的第一眼便看到隔壁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妹妹蝴蝶忍。看到那一刻,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满眼的心疼和愧疚。在甘露寺蜜璃和神崎葵的安慰下才逐步平复心情。
蝴蝶忍在蝴蝶香奈惠醒来的第二天便恢复了意识,清醒过来的她第一想法便是寻找自己的姐姐,她猛地坐起身的模样,将看护的神崎葵吓得手脚发颤。
而最後醒来的三人中,炼狱是第一个,随後是不死川。红诀则是等到第七天才睁开眼睛。
红诀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熟悉的蝶屋屋顶。恢复意识的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屋顶,眼睛微微眨了眨,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状况。他醒来的时间是清晨,安静的病房内,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在理清自己已经不在郊外,回到蝶屋後,红诀撑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自己受伤的肩部,不由得轻嘶一声。
“你醒了。”
睡在红诀斜对面的伊黑是最先发现红诀醒来的,在他出声之後,红诀才发现自己所在的病房内,还有其他几位同僚。
病房内的六人都规规矩矩地躺在自己的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挂着点滴,只能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和同病相怜的同僚们聊天。
此刻,六人中清醒的有时透丶伊黑还有终于清醒的红诀。其馀几分都在睡觉,各个脸色苍白,气血不佳。
看着自己身边整整齐齐的同僚们,红诀尚不清醒的头脑一愣,呆呆地说出了清醒後的第一句话——
“这是病友主题的聚会?”
闻言,伊黑和时透眼前一黑,伊黑更是擡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们两人看着懵懵懂懂的红诀,无奈地叹了口气。
伊黑:“聚会?亏你想得出来。”
时透:“不是聚会,只是一起受伤了。”
发觉红诀并不知道那夜发生的事情,时透和伊黑对视一眼,开口解释道。
“看来你是不知道那夜发生了什麽事情了。”
“除去你所在的北方,吉原花街和锻刀村也遭受到了上弦的袭击。”
“北方的上弦壹丶上弦叁丶上弦肆,吉原花街的上弦贰丶上弦陆,锻刀村的上弦伍,上弦之鬼全部出动,将一切搅得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