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低调了,又没写你真名。”
冷红殊:“…”?
写红银跟写她的名字到底有什麽区别?!
但凡在剧组里多问两个人,谁不知道红银就是冷红殊,周晓生就是白简?
“你就是存心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之间有什麽。”
冷红殊愤愤地下了断定,判定他不仅图谋不轨,还企图借用公衆炒作,和她绑定关系。
白简静黑的深瞳盯着她,微然勾唇,竟也一口承认了,
“是啊…这圈子里水深,如果大家都知道,你跟我有关系,就没人敢招惹你了。”
合着是要明戳戳宣示主权的意思啊,他俩还没谈上呢,整这死出。
冷红殊有点不服,就算是防备她和费城发生点什麽,他也不能这麽霸道啊,这是追人的态度吗?
看来,前几天说他的那些话,真是一点没讲错,白简就是一肚子的坏心眼。
“听导演说,你今晚的戏要入水。”
冷红殊还在为他的高调探班憋气,回话的语气冷硬,“是又怎麽样。”
白简:“没什麽,天很冷了,只是担心你着凉。”
听他这话,像按耐不住,还要继续放大招。
冷红殊如临大敌,提前预警道,
“你一会低调点,不许再跟我套近乎,剧组那麽多人看着。”
白简盯着她,不讲话。
这也许是默认同意的意思。
又或者,他根本没听进去。
不论怎样,总之冷红殊是把话撂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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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後,拍摄场地。半密闭的闺房,烛火幽幽,绣纹羽纱的屏风後,一张木制浴桶放满了热水,玫瑰花瓣飘在水面上,腾腾的热雾蒸汽里也有股子馥郁撩人的花香。
冷红殊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踩着凳子,进了浴桶。
这场戏只拍一个沐浴的片段,总时长不超过一分钟,一遍过的话,应该很快就能结束。
冷红殊坐进浴桶後,由于初冬夜里的室温低,热水放了一阵,温度已经不那麽烫了,比她平时泡澡的水温还还低了约莫几度。
冷红殊整理了一下头发,暂时倒还可以忍受。
化妆师和造型师围在她身边,帮她整理妆面,衣服,浴桶里的玫瑰花。
导演也在一旁,跟她讲戏,
“一会我们先拍近镜的,脸部拍完,再切一个脖子,和手臂的戏份,动作就是这样…稍微妖娆一点…刻意模仿妩媚的那种感觉…然後又有一点天真。”
“拍完我们再拍屏风後的…”
导演一边讲,一边用肢体给她简单演绎了一遍。
一切准备就绪後,房间清了下场,两台摄影围绕着浴桶,随时开拍。
白简只坐在外面,没有进去,他盯着纱屏後她窈窕的身影,安静地看。
一遍,两遍,三遍,近镜过後,大家又腾挪到了外面。
十五分钟过去,水又变冷了很多,但寥寥的热雾依然在更加冰冷的空气中腾升。
冷红殊趁大家都出去了,抱着自己使劲搓了两下,嘴里不由得轻嘶。
还有最後一场,再忍一分钟就好。
导演:“准备…开拍…”
一喊开机,冷红殊立马进入状态,懒靠着浴桶,一只手从水里慢慢地撩起,水珠的涟漪落下来,像是细碎的光影。
她手臂纤细柔软,身影露骨曼妙,在屏风上投下一片倩丽撩人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