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孤鹜教已经跃升甲级之外,卷轴显示里最显眼的便是那一大片几乎全部被点亮的各个大大小小的势力图标了。
这些图标是在她婚後陆陆续续自动挂上去的,但之前很多门派虽然存在却没有被点亮,可如今这些门派却给自己提供几十到上百不等的声望值。
沈如妤不禁在内心感慨,这难道就是富贵险中求吗?
想当年她触发第一次触发了江湖追杀令,当时被奖励了300点声望,那时候300点对她来说可是一大笔进账,那会儿发布追杀令的人还是相思坊的凌若水呢,可如今。。。。。。
视线略微下移动,就看到如今的相思坊已经从乙等势力跌落到丙等,想来在相思坊在临州吃了大亏之後退回到南州又紧接着一场内斗分裂,如今是大不如前了。
但说来也是巧合,自己的这次的声望大涨竟然也是源于追杀。
单单就三寸谷本身,就给她提供了近2000的声望值,但这还不是大头,大头是那近百个全部被点亮的门派,他们虽然单个声望值给的不多,可累计起来却已经块达到了2万。
“看来这次我也算是在江湖上大大的出名了一把。”沈如妤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欣喜还是该苦笑。
这效果,应该也可称得上是一夜成名了,不但一夜成名,还好是名利双收,毕竟秦不归还要支付给她三万两黄金。
若说之前江湖中人知道她这人的其实也不少,但是那时候他们认识她,主要还是因为她是孤鹜教的教主夫人,可这次之後,她的传名就已经不单单是因为教主夫人的名头了。
人们听闻她,是因沈如妤本身,当然流言嘛,其中的水分也是很足的。
就像沈如妤自己听到的版本,明明事情也才发生没两天,可流言绕溜一圈回来她耳中,就变成了她虽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会妖法。所以不但在三寸谷一路追杀下逃得性命,而且还施法生擒了秦不归,之後秦不归伺机逃脱却又鬼打墙般的再三回到了孤鹜教,并且怎麽都走不出去,最後不得不同意那妖女三个条件买命。
离谱吧!沈如妤完全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能被套上妖女的称号,可偏偏这流言就是越玄乎越有人传播,而且还越传越玄乎,而且不用想也知道流言还不只是这一个版本。
当然其中也有从孤鹜教弟子口中流出比较符合事实的那个,毕竟当日那麽多人在场,都是混江湖的,大家也都有亲朋故旧,几句话让人付三万金这种事情,放哪里都是稀罕事儿。
至于那流传最广最离谱的流言,沈如妤听到的第一时间就怀疑这其中必有三寸谷的手笔,毕竟这流言不但完全没有提起到“秦不归”有两人这个秘密,而且一听就水分很足,这些水分反倒可以很好的掩盖三寸谷在孤鹜教吃了大亏的事实。
不过无论消息多麽繁杂,真正有能力的人,还是能探寻到当日真相的,这大概也是为什麽自己在那几个甲等势力里统一声望涨了一波的原因,沈如妤的目光落在了不老寺,聚财楼,三寸谷,唐门和绣刀门上面。
“咦?唐门是怎麽回事?”沈如妤首先发现的是这几个门派的排位发生变化了,三寸谷和绣刀门都掉落了一位,结合目前三寸谷和绣刀门的现状,看来这位置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各方势力的江湖排位。
但其中唐门却迅速拉走了她的关注度,因为唐门给她涨的声望太高了,作为基本没有接触过的门派,不老寺给她的声望是50,可唐门给的却是500,这数值竟然还超过了绣刀门,只在三寸谷之下。
这合理吗?这未免太不合理了。声望值越高就说明对方越是关注她,而她基本没有和唐门接触过,这个门派为什麽会无端端关注自己呢
“糟糕!”沈如妤忽然想起了那差点把秦不回干掉的绝品暗器生死千瓣莲,当初那两个奖励出来的时候,她其实是在第一时间排除了生死千瓣莲的。
为什麽,还不就是因为这是唐门的独门暗器,还是那种在唐门中也属于稀有品的暗器,这次拿出来用也是因为不得已,而且当时她是冲着杀了秦不回去的,一个死人自然不会泄露她手里有唐门的独有暗器,可没想到之後事情发展一再出乎意料,如今秦不回不但没死,还被他哥给买回去了。
所以唐门对自己的过分关注,是因为生死千瓣莲吗?可秦不回真的会这麽快就把消息泄露给唐门?他图什麽?那麽丢脸的失手按理说不论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还是为了三寸谷的声誉,其中的细节都该掩盖的越严实才越好。
很多事情想不通,但是这次升级後无论是那还无法修炼的《无形无象》武功秘笈,还是在以後的日子里可能到来的麻烦和危险,都让沈如妤好好练武的想法进一步的迫切了起来。
“夫人,你睡着了吗?别泡太久,会头晕的。我进来伺候夫人起身?”兰时的声音在外想起,沈如妤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要整理这次声望系统升级後的各种信息,已经在浴桶里泡澡泡很久了。
“进来吧。”沈如妤起身给自己擦干水渍,兰时也抱着一条大棉巾和一身宽松的衣裙走了进来。
兰时先用大布巾裹住人上下吸干残馀水汽,才展开衣物伺候着自家夫人穿上,穿好後又拿了厚厚的斗篷给人披好。
“不用,点着三个炉子呢,房里也燃这熏炉。”虽然天气已经渐渐冷起来了,但其实还没到燃火炉的时候,今夜她是要沐浴才在浴房和卧室都点上了炉子,炉子烧的热,而且人还刚泡了个热水着,这会儿就是只着单衣也依旧热气蒸腾一点不觉得冷。
“房里没这儿暖,夫人还是披上,免得着凉了还要喝苦药。”兰时没听沈如妤的小小抗议,依然把人牢牢的裹了起来。
“发尾湿了一些,回房我给夫人熏一熏,在好好的通通头,前些日子要麽忙忙碌碌要麽担惊受怕的,夫人你。。。。。。你也不和我说。”兰时眼里有些水光,带着些心疼又带了些埋怨的看人。
怪道她觉得夫人从啓渊城回来後那几日有些不对呢,没想到竟然把有性命之危这样的事儿瞒的严严实实的。
“都怪我没用。。。。。。”说着那眼里的水光更加明显了。
眼看那泪就要低落下来,沈如妤这两天可是怕了兰时了,最怕就是她提起暗杀的事情然後一边念叨着她不懂保重自己,一边这麽一副随时能哭出来的样子。
“停停停,好兰时,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最最最注意自己的安全,也再不瞒你了,好不好。”乘着人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沈如妤立马开始道歉。
“夫人你自己说的。”兰时看着沈如妤的眼依旧还是是水盈盈的。
“我说的,保证。”她就差举起手指发誓了。
“教主。”进了房,兰时就发现教主也回房了,看时间倒是比他平日里要早一些。
“嗯。”罗舒只点了点头,没有去做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多说什麽,只坐在那里喝茶。
沈如妤目带狐疑的看了罗舒一眼,这人怎麽今晚看着怪怪的。
因有他这麽一大个的人杵在那里,兰时不但把眼里的湿意收的干干净净,动作都不自觉的加快了很多,她总觉得教主好像时不时的就把眼光撇过来,虽然什麽话都没说,可眼里却有种难言的的催促。
兰时自认为这点眼色她还是有的,所以帮着夫人把染湿的发尾熏干後,原本说的好好通通头发变成了快速的梳理,等那一头丝缎般的长发顺滑之後,她就急忙告退了。
“罗舒你干嘛一直用眼神赶人,有事要说?”沈如妤透过铜镜给了罗舒一个略带不满的眼神,自己又拿起梳子重新一下下的通头发。
“蜡烛快烧完了,我换一支。”一直坐着喝茶的罗舒嘴里忽然冒出这麽一句牛头不对马尾的话。
“哈?”沈如妤转头看着还剩下大半的蜡烛,这怎麽就是快烧完了,剩下的这些明明今晚已经够用了。
然後下一刻,她就眼睁睁的看罗舒取了红烛点上,还是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