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戒尺,它是一把受了禁制的剑,我没有找到合适的材料为它解开禁制开锋。此次来天珩秘藏,是为湖底的陨铁秘银。那片湖叫做百剑湖,湖底有千万把剑,还有诸多炼剑的材料。既可取得合适的剑,也能为我的剑开刃。”
两人漫步在草地上,清风袭来,清爽而惬意。
走到一片巨大的湖泊前,姬梵垂首,拔出自己的戒尺,将它放入湖水中。
音折有学有样,也将手伸入湖水中,想摸得什麽。
“哎?有个硬硬的东西!”
她用力一抽,将一把白青色的细剑抽了出来。这细剑的剑身生华光,剑柄处是温润的玉石。捏在手里挽一个剑花,轻盈而洒脱。
“怎麽样?合适你吧,而且你看这刀剑中间有一条槽孔,可以将你的毒液灌进去。”
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突然从湖底冒出来,笑眯眯地说。
音折被他吓得一退,後背被姬梵扶住。
“别怕。”他说,“这是残剑剑灵,没有危险。”
老头儿游到他旁边,“嚯”了一声。
“宝剑蒙尘,竟然还未开锋,得等一会了。”
音折拿到新武器,很是高兴,问:“这剑的名字叫什麽?”
残剑灵说:“这剑叫做素弦,可是一把好剑,千百年来,没有人从湖中捞到这把剑过。”
音折奇道:“不是你给我的麽?”
残剑灵连连摆手:“不是,名剑有灵,它们都是自行择主的。”
“那它有什麽来历?”
“你听过灭世尊者麽?”
“没听过。”
那老头子胡子都快吹起来,惊诧道:“万年前,曾一剑将修仙界的神鸣大陆劈成五六块,灭绝无数生命,然後成魔神的大魔头,你竟然不知道?”
姬梵神色微动,须臾便恢复往日的古今无波。
“我不知道。你只告诉我,它什麽来历?”
残剑灵打量了她半天,才领悟:“哦,原来是个成人没多久的小蛇妖,算了,跟你卖关子也是白搭。这把素弦是那灭世尊者妻子的剑,据说他很疼爱妻子,亲手打本命剑的时候,为妻子也打了一把。奇了怪了,素弦一出,清绝必在,老朽也没看到湖底有清绝呀。”
“清绝是那位灭世尊者的剑?”
“正是,清绝素弦,是一对夫妻剑呀!夫不在,妻为何出呢?难道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音折:……
“什麽奇奇怪怪的!”
一蛇一剑正说着,姬梵手中的剑已经开锋完毕。
华光湛湛,气势直冲云霄,锐不可当。
令音折想起一句诗:“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锷上芙蓉动,匣中霜雪明。”
老头儿窜到旁边,惊叫道:“清绝剑!清绝剑!竟然让老朽见到万年前灭世尊者的佩剑!”
他震惊得快要从湖水中跳起来,一双眼睛都要贴上那剑身上了。
“清绝素弦,怪不得素弦落在你手里了,你们是一对夫妻!”
音折微妙地感到羞耻,他们算是无媒茍合吧。
姬梵顿了顿,问:“素弦剑该用什麽剑法?”
老头儿说:“你既然有清绝剑,应当有剑法吧。此剑的剑法和素弦剑的是适配的,男人使出来刚猛威烈,女人使出来则娇柔有力,夫妻配合,是最妙不过的双人剑法。”
他又说:“清绝剑杀戮的人数过多,邪气甚重,只有搭配素弦才能压制邪气,两相得益。你们既然有缘得到灭世尊者和他妻子的双人剑,是该使一使剑法,去去邪气,也让老朽开开眼界。”
虽然夫妻剑法听上去很羞耻,但好剑在手,怎麽能不试一试。
音折立马看向姬梵,发亮的眼瞳几乎要在他脸上点火。
“教我吧教我吧教我吧……”
姬梵:“……”
他默然片刻,终究抵不过音折的娇嗲。
擡手,把对方唤来。
音折还没见他示范,只感到腰上被人长臂一勾,揽入怀中。
姬梵贴着她娇小的身体,握上她的手腕。
说话时,他呼出的气息拂过音折的耳朵,只让她後背酥麻。
音折耳朵发热,夫妻剑法竟是这麽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