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领导,派出所传来消息,陈家人报警,说在酒店房间查到的针孔摄像头。”秘书过来小声汇报。
“岂有此理!太猖狂了!有没有脑子!”领导勃然大怒,“我还说陈家人太桀骜,现在看来,不懂大局的另有其人!加大力度丶严守纪律丶专案专班,这件事,要尽快出结果,我守着。”
“消消气,消消气,兴许是误会。现在很多酒店都有不法安装摄像头的人。”秘书连忙劝。
“我还没糊涂!”领导没好气骂道:“做事!抓紧!”
陈大勇的尸检结果很快出来,死因就是高处坠落,体内没有药物或酒精,从现场勘验结果来看,是他自己爬上窗台的,没有撕扯丶推拉痕迹。
鲁国君对这个结果表示认同,在确认书上签字,领了遗体送到殡仪馆火花,准备在城郊墓园安葬。
葬礼当天,天气晴朗丶万里无云,看来老天并不为陈大勇的死伤心。。
陈家这边,陈大勇的兄弟姐妹拖家带口来送最後一程,鲁国君这边,只有她同母的弟弟来了。赵莉丶陈鸿,卢婉嫚丶陈麟丶陈鸾也穿着黑色丧服出现。亲戚就到了这些。
矿上工人代表来了一些,陈大勇在临死前安顿好了工人,工人们对这样仁义的老板很是感念。
往日与陈大勇交好的朋友少数几个亲自来了,大多委托秘书丶助理出席。
如此明显的对比,当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是富贵人。
鲁国君丶陈麒站在家属达礼位,向每一个来吊唁的客人表示感谢。
葬礼很简单,鲁国君在阴阳先生的主持下,把骨灰盒放进去,工作人员封死,一切就结束了。
墓园门口,一辆警车停在这里。见一行人出来,两位警察下车,向卢婉嫚出示了证件和《拘传通知书》,“你涉险职务侵占,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职务侵占?”卢婉嫚取下墨镜,看清通知书内容,大为不解:“谁告的我?我侵占什麽了?”
“我告的。”鲁国君走出来。
卢婉嫚愤怒,“你有什麽资格?陈大勇已经死了!”
“麒麟劳务公司的法人是我,你涉险侵占劳务公司两百万资産。”矿上企业法人是陈大勇,但早年为了分担风险成立的劳务公司丶文化传播公司之类的後勤保障小公司,法人是鲁国君。
“两百万?你侮辱谁呢?区区两百万!”卢婉嫚难以置信,陈大勇的资産以亿计,她每年不止从陈大勇这里拿两百万!居然用这个理由告她,可笑不可笑!
“职务侵占六万就可以入刑了。”鲁国君道:“剩下的你和法官解释,和我说没用。”
“卢女士,请你配合。”看卢婉嫚有不配合的征兆,警察再次提醒。
“妈妈,妈妈……”陈鸾不知发生了什麽,大哭起来。
陈麟左右看看,也跟着哭了起来。两个孩子年纪虽小,也懂得基本情况。爸爸死了,妈妈经常哭,现在还有坏人欺负妈妈。
“哥丶嫂子,帮我看着孩子。”卢婉嫚对站在一旁的哥嫂叮嘱。
还没走的宾客面面相觑,原配撕小三常有,一出手就把人往监狱里送的倒是少见。但谁有立场说话了,鲁国君前些年差点被逼疯的事情都有耳闻,如今陈大勇不在了,岂不是有仇报仇丶有怨报怨。
鲁国君一个家庭妇女,卢婉嫚却是商场上有名的,她俩撕吧起来,胜负难料啊。衆人交换着眼神,不知道能不能在原配小三撕逼的空隙,再吞一点儿陈大勇留下的産业。
陈大伯却看不下去,挺着大肚子挤上来,教导鲁国君:“弟妹啊,家和万事兴,你这麽闹,大勇在地下知道了,该怎麽想啊?”
“可惜了,他不知道。”鲁国君很平静,不知道是吃药的原因,还是早过了歇斯底里的年岁,不管是陈大勇的死,还是之後的种种,她表现出远超常人的平静。
“都是一家子骨肉,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以後陈麒难道单蹦一个啊?有兄弟姊妹……”
“大伯,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陈麒不想听这些爹味发言,从里到外透露着陈旧腐朽的气味,“葬礼结束了,大伯慢走。”
说完,也不看陈大伯的反应,扶着鲁国君走了。
“你看看他,你看看他,什麽态度?怪不得大勇在的时候不待见他们母子呢!”陈大伯跳脚,他可是陈家的长子,陈大勇死了,陈家就该他做主。
大伯母看了一眼他脸上的横肉油光和凸起的啤酒肚,飞快避开视线,太伤眼了。“以後我们都靠侄儿吃饭,你拎清楚。”
“靠什麽?我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你少胡说八道。女人家家,头发长见识短!以後矿上事情,还不是要我担起来。”陈大伯自信发言。
大伯母微妙得和陈麒共情了,这种蠢人,多说一句都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