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上前,太医赶忙跪在地上叩头大喊。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陆斐安神色阴郁的看着他:“那你说,王妃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医咽了口口水,大气都不敢喘。
“回禀王爷,王妃此乃……此乃木儡,因突发心疾导致陷入沉睡。”
“那王妃何时能醒?”
顿时,太医大汗淋漓。
陆斐安凤眸微眯,声音也带着压迫:“王妃何时能醒?”
太医顾不得额头的汗,匍匐的跪倒在地。
“王爷,此病乃百年罕见,具体情况需要根据不同情况因人而异,至于王妃何时能醒,是……是无法预测的。”
“可能半月,也可能半年,更有可能……五年、十年。”
太医汗如雨下,心里的紧张更甚。
陆斐安冷冷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太医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只是伏在地上听候发落,心脏猛烈地跳动。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死时,陆斐安冷冷吐出一句。
“滚出去!”
“谢王爷。”
太医连忙行了一礼,连滚带爬的退出门外。
陆斐安怔怔的站了一会儿,又将地上的佛珠一颗一颗捡起来,才叫来管家吩咐。
“把夫人和黑棺一同抬去祠堂守着,再派人去崔府通知一下,就说……王妃去世了。”6
管家一惊,但面上不显分毫。
“是!”
饶是刚刚在门外各种猜测,他也没想到王妃竟然突然没了。
但他不敢多想,立马派人将黑棺抬去后院祠堂,又派人去崔府传话。
陆斐安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僧服海青,他在祠堂前点灯诵经,为崔嫣然祈愿一整晚。
大夏有令,家中逝去之人不得久放,避免有心之人制造巫蛊之术。
安王妃去世的事,皇帝也得了消息。
他踏着寒露来了。
皇帝和陆斐安算是兄弟,两人年少同在白马寺修行。
那时候,皇帝体弱多病在白马寺修养,陆斐安作为最年轻的法师常常为他祈福。
看着祠堂前的陆斐安,皇帝忍不住劝说:“斐安,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人已经不在了,就好好为其准备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