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棋轻“嗯”了声,府邸内他也布下许些阵法,多多少少能困住姜姐姐等人片刻。
陆殊词继续道:“阿兄还未与我说,生辰快乐!”
陆观棋忽停下脚步,他猛的转过身,只看到一朵由雾气凝聚的莲花出现在陆殊词的手中。
陆殊词用力将陆观棋推入姜桡等人面前,然後轻轻扯了一瓣荷花下来。
她是笑着看着陆观棋,血红色的泪水却是滚落下来。
真的好舍不得。
陆府走水真相,陆殊词没打算告知陆观棋,毕竟那些人都已经沉入了水底,都得到了他们应有得报应。
兄长就应该快乐且肆意的活着!
陆观棋连忙冲上前,可陆殊词正前方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
那是阵法。
本来是想到什麽困住姜桡等人的阵法,如今却被陆殊词用来困住了他!
陆观棋声音嘶哑的喊着,他声音颤的厉害,明明简单几个字,却怎麽也说不完整。
“阿…词…生…辰快乐!”
陆殊词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整个人更像是再月色下发光,像极了荷花池中那株随风摇曳的荷花。
她用力将那朵由雾花,从那肮脏不堪饿污泥中拔了出来。
在那一瞬间,陆殊词只觉得整个人身子否轻盈了起来,恍然中她看到阿爹阿娘与府邸的下人们站在不远处,正招着手示意自己快过去。
陆殊词依依不舍的看向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的兄长,眼底忍不住露出笑意来。
她开口道:“兄长,你哭得太丑了!”
而後陆殊词伸手指向阿爹阿娘所在方向,满脸开心道。
“放心,阿爹阿娘他们来接我了!”
陆观棋无助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化为点点荧光,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他整个人几乎是瘫软在地,双手用力捶着地哭喊着。
姜桡没想到陆殊词会选择亲自拔除那朵雾花,或许是在担心她们在动手的时候,伤害到了陆观棋。
笼罩在东都城上空的黑雾逐渐消散,不知怎麽忽落下毛毛细雨。
贺千宸从灵宝袋中拿出白色油纸伞,撑在他跟阿桡的头顶。
许念则是进屋寻了把伞出来,大半撑在陆观棋的身上。
这场雨越下越大,三人就这样静静的陪着陆观棋,直到他力竭晕了过去。
许念虽还未及笄,却也是女子,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方便。
贺千宸更舍不得让阿桡去照顾,只能冷着脸拖着陆观棋回到房间。
而许念则在厨房烧着水,姜桡坐在旁边时不时递几根柴火。
许念不忘塞个胖乎乎的红薯进去,等把烧好的热水送回去後,她回到厨房把已经烤的差不多红薯扒拉出来,将其吹凉,才递给有些疑惑的姜桡,
见状,许念伸手将黑乎乎的红薯扳开,金灿灿且冒着热气的红薯肉呈现在姜桡面前。
姜桡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拿走较小的那块。
“一起吃!”
许念微微愣住,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然後轻“嗯”了一声。
这场大雨带来几分冷意,许念小口小口吃着甜滋滋的红薯,只觉得身体跟着暖和了起来,她忽开口道。
“姜姐姐。”
“你接下来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