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1日
变了,一切都变了!
如果不是文字出现了错乱,那是什麽改变了?
医院袭击的时间提前了,庆晨的死亡,也提前了.
为什麽?
这次,根据马骋燃的描述,他和庆晨正做着最後工作的收尾,那时,天上的飞机轰隆隆地响过,他捂住头,穿戴好一切设备,带庆晨逃进不远处的建筑底下.
但是庆晨在屋檐底下躲藏的时候并不安分,对马骋燃说:刚刚医院的围墙里,有个小女孩蹲在墙角,她好像在那里看到了炸弹.
庆晨说什麽都要去抱那个女孩出来,她说,那个女孩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全是求救的绝望.
如果她不去,那这辈子她就会活在没救她的愧疚之下,还不如去死.
马骋燃拉不住庆晨,眼睁睁地看着庆晨跑出去,半个人一般的导弹从天而降,火焰淹没了庆晨,冲击力让他无法站立,马骋燃最终倒在尘埃里,看见庆晨的最後一眼,是她佝偻的背影,护住女孩.
血腥味最终让他沉睡,而马骋燃再次醒过来,是在I国保护区的医院里.
庆晨,再也没有醒过来.
马骋燃握紧我的手,他说,他闭上眼睛做的梦里,全是庆晨.
如果他拦住庆晨,如果他能提前看见那个孩子.
如果他没听庆晨解释放她走,现在的庆晨,是不是可以好好活着.
如果他没有向总台申请让庆晨过来援助,一切都可以不发生.
他的手用尽全力握成拳头,锤过虚无的空气.
我不信,我不信.
不可能,一切不可能就这样结束.
我会改变的.
(三)
2023年8月26日
我试了很多遍,我阻止过庆晨不做记者,我阻止过庆晨不学新闻,我甚至阻止过庆晨高考,在考前试图用对话击垮她的信心.
没用,甚至和我彻底决裂从此形同陌路的她,都会在27岁的那天,死在国际新闻的小小版面上.
这次,我在那场晚宴里告诉她,30岁後再去央视,她会被选中的.
得到的结果是,Doris死于今天,马骋燃被接回国治疗,庆晨和那次已经放弃的我一样,成为自由记者深入战区,报道中国声音.
我好像,做不到什麽了.
下次,大概是最後一次了.
那就最後一次,再见吧.
我的执念,就让它在最後疯长一遍,失败之後,至少,还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