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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冠妻姓八 去把乔夫人给我绑来(第1页)

第88章冠妻姓(八)“去把乔夫人给我绑来,……

弦月高攀中天,此夜,更深了。

酒酣耳热的宾客们已显出疲态,嗡嗡的笑语渐次停歇下来,他们三三两两地起身,拉拉杂杂地结伴,朝主家告别。乔子惟便如此被绊住了。

珠帘之侧,气氛微妙。堂中的那些只言片语似乎穿不透这片无形的帷幕,二人面对而立,有什麽在涌动着,却又仿佛始终沉滞凝结,教人喘不过气来。

云湄垂头未有言语,脊背上沁出一层冷汗,借着堂中宾客拜别的乱象,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

可是不论她退至何处,那道鲜明的目光都始终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被攫住的感知分毫不减,反而愈加紧紧跟踪。

——云兆玉确实在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她已然退到一处支摘窗下,此时此刻,适逢窗外风涌,拂动满室烛光,也送来一缕如兰似麝的幽香,是使人魂牵梦萦的独特气息。

她低垂着颈,褪去僞饰的面上温婉不再,眼角眉梢始终带着一股事不关己的冷漠情态,足下後退的步伐,颇有种划清界限的急迫。可衣襟上沾湿的泪痕彰显出,她待人还是有温情的。

只不过,只属于旁的男人罢了。

云湄见好半晌没有声息,心中惴惴,百思不得其解,恰逢堂中喧乱起来,原是最後一波宾客欲要离席,临了吹嘘交谈一番,声浪终于淹过来,打破这一隅诡异的阒静。云湄想趁势就这麽浑水摸鱼地走开,结果没退两步,便忽而被叫住了。

“乔夫人?”立在不远处的云兆玉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试探辨认的嗓音幽幽传过来,又莫名夹带有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的意味,以至于他又唤了一遍,“乔夫人,久仰。”

云湄深深吸入一口微凉的风,尽量冷静下来,微笑以对:“不敢当。”她并没有擡眼去面对那位捉摸不透的云大人,匆忙一瞥後,便一直低垂着脸,此时只将视线调转,见远处屏风後的乔子惟一面应付宾客,一面左顾右盼,像是在找她似的,便即顺势道,“大人,恐失陪——”

“在请帖之上,乔夫人不是将本官奉为恩公麽?”不等她将话说完,他轻笑一声,细语曼声地道,“这般避之不及的态度,是对恩人该有的?怎麽,是我哪里得罪乔夫人了?”

靴履敲地的规律动静随之响起,伴随着语声,云湄馀光被高挺的身形入侵,待得反应过来,他已走至她身畔,覆过来的阴影不由分说地将云湄兜头笼罩。

两人的影子瞬间交缠起来。

云湄垂着眼睛,凝视着地上那双难舍难分的人影,暗暗扣拢了眉头,原本纤秀的黛眉攒凝在一处,透出由衷的抵触。

这显然越界了。

他靠近的分寸,并不是一个正常男子对他人之妇该有的距离。

——这样有意的进犯,果然是迁怒吧?

云湄觉得窝火极了,心中对于这位云大人的敌视更甚,又新加上一层“果真如此”的轻蔑之意——先前满以为他为了前妻守身如玉,还算得有那麽一丝优点,现下为了羞辱仇恨的下官之妻,却也能将这种手段信手拈来地使出,当真恶人改不了恶根,着实令人嫌厌。

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她夫君面对此人都硬气不起来,她也只能跟着矮上一头,哪怕再觉排斥,亦不能掉头就走。云湄道:“大人误会了。在下一介女流,没怎麽见过世面,云大人龟龙鳞凤,贵不可言,忽然对我说久仰,我受之有愧,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才有所退缩。”

说着,不动声色又退了两步,怎奈後腰已然压上了窗沿,避无可避。她只能期盼这位云大人的寻衅到此为止,但不幸的是,他当真是铁了心要折腾她,足下的步子穷追不舍,二人的影子很快又交叠起来,更为密不可分。

“一介女流?我看乔夫人不是那寻常女子,万金的账目,短期之内说填补就填补,事後还为丈夫擘画周全,比之宦海里沉浮的官人们还要面面俱到,这才道上一句久仰,你若说上一句受不起,着实是妄自菲薄了。”

随着他的靠近,云湄满腔暗火烧得愈旺,一时间都忘了去分辨自他身上侵略过来的充斥鼻腔的气息,没能去感知其中似曾相识的熟悉。

她只是生气极了。

这人说着久仰的话,话里话外满含敬重擡举,实际上呢?把她罩得无处可逃,再退一步,惟有跳窗了。

可是云湄做得出自损生命从而保住忠贞的事吗?

她做不出。活着于她来说,是天大的一桩首要,所以,她只能硬抗。

对方似乎拿捏住了她的这个特性,这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靠近丶再靠近。

侵略益发鲜明,云湄眼睫发颤,警告道:“光天化日,云大人就不在乎这般行事,会有损自己的官声吗?”

“有损官声?”他笑了,语噙蔑视,目光巡睃一眼周围,罗汉松的盆景遮天盖地,隔绝一切,“也要传得出去啊。”

他话音将歇少顷,云湄还未做出应答,脸上便是倏而一凉。他曲起的指节压在她下颏处,强硬擡起,迫使她面对他。

正式对上这双眼睛,云湄纷乱的脑海中陡然冒出一根线头,只要她顺着拽出,真相仿佛呼之欲出。云湄几乎要怀疑,究竟是自己多心了,还是事实如此。

可不容她理清这些乱糟糟的千般经纬,对方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流连在她每一寸,唇一啓,仍旧是那副含笑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语调:“就算我非要与乔夫人在此花前月下,你那位不济事的懦弱丈夫,怕也无计可施吧?”

云湄尽量平缓呼吸,压住战栗,换了个话头提醒道:“……云大人不是挂心令正?你这麽做,对得起她吗?”

“是她先负我,我缘何要对得起她?”他闻言,神色中短暂泄露出一丝恨意,很快收敛,重又操着淡淡的口吻慢条斯理地道,“我要看她下地狱,才会舒坦啊。”

说着,他的指尖又破越界限,压住了她的下唇。云湄听得愣住了,没成想其中竟有这般揪扯,馥儿和乔子惟都未曾对她提起过这个重要的讯息,真是害人不浅,令她的答话无意间触及了他的雷池。

不容她深想,唇上摩挲的触感越发无法忽视,这样的境地,云湄纵使如何绝望,也绝对不可能任其发展,又道:“云大人家门不幸,引人恻怛,今日那只香球,不该撞去您的眼皮子底下,都是妾考虑不周,还望大人宽宥。”她边说边避,唇上的口脂却被他搽得脱出了唇线,看样子非得弄得她形容狼狈,不能示人。她终究是恼了,咬牙泄出一句,“大人究竟想要什麽赔偿?且直言罢。再僵持下去,缺席太久,对你我都不好。”

云兆玉作乱的指尖顿了顿。寻常人此时定然会冒出一句“宁死不愿受辱”,她倒是另辟蹊径,走的是速战速决的路数。

是了,千万般难捱,俱都活过来了,她从不轻言死字。

再一次深刻意识到这一点後,也令他想到了更多拿捏她的法子。

就见他手腕微转,一柄锋锐的匕首即刻脱鞘,无声滑出袖口,其寒光逼人,顷刻间照得云湄心胆俱裂。她的脸色陡然苍白起来,双唇翕动待要恳求出声,不料那冰凉的刀锋已经吻住了她的脖颈。

她果然变得更听话了,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脸孔柔和起来,语气都染上一丝小意讨好:“云大人莫急,有话好商量,动刀动枪的,实在不体面。”她强自打起一个笑,擡起手轻轻试探着握住刀柄,指节压住他的,轻轻带开,“我不要紧,只是云大人终究金贵,仔细伤了您自己的手。”

这是她连日以来对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始终淡漠的语调也终于好转了些,哪怕是由他强逼出来的。一呼一吸终于不再牵扯肺腑深处的疼痛,握刀的手恍惚间被她带离,他反应过来後,顺势将刀尖沿着她的衣襟游走起来,想听她再说两句好话。

她的手一面撇开刀锋,一面覆在他的指节上,乍看上去,还真像是小心卫护的模样。

这样虚假的细节,都能令他细微晃神。

锋利的凶器被对方牢牢把持在掌心,云湄浑身的神经俱都系在了那一弧雪亮刺目的刀锋上头,害怕自己一个不慎,便会丧命于此。她开始思索出其不意夺刀的可能,但扣住她的那条手臂的劲力,俨然充分地昭示着他的体魄,这样近身的格斗,非是她一个弱女子能讨到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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