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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冠妻姓十九 他是非得把这个刺激寻(第1页)

第99章冠妻姓(十九)他是非得把这个刺激寻……

这样的话,多麽惊天动地啊。

此言一出,乔老爷脸上的眉眼官司顿时繁重起来,看看云兆玉,又看看绥绥,再而将视线投去不远处的庭院内,在呆立的夫妻俩之间来回巡睃,见他们脸上各有异色,惟独他一个老人家如坐云雾,不知东西。

“……”乔子惟收回视线,捏着笔杆的手紧攥至泛白,手背青筋的脉络被掐得若隐若现,但他尽量控制心绪,不置一词,免得给云湄惹来更大的发难。

云湄袖笼下的手简直快要绞成了麻花,心头直蹦跶,忐忑得揣了鹿似的。少顷,她拿出极大的定力,强自打起了一个笑,解围道:“绥绥,过来,莫要唐突了贵人。”

话是对绥绥说的,尖锐的目光却频频射向云兆玉。

她的脸上带着鲜明的警告之色。

暗中不住切齿,心里头万般恼恨他的出尔反尔。

——说好要留最後一丝脸面,他是非得把这个刺激寻到底吗?!

云兆玉眼含浅笑,舒张的指节覆盖了下去,牢牢掌住绥绥的肩头。

显然对着干的意思。

“……绥绥?”云湄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缝,这一霎那,前所未有的窘迫充盈胸膛,险些令她破功。她没有办法阻止那个疯子,只能寄希望于女儿,眼里挟着最後的希冀,“过来,绥绥。”

绥绥看看身畔,再看看母亲,一时很有些艰难。这俩人斗法,她成了夹心的馅儿,无妄之灾,不外如是。

少顷,慑于娘亲的凛凛母威,绥绥还是挣拧着跑开了,一气儿翻出阑干,跑至云湄身後,攀住她的裙裾,将圆灵灵的眼睛探出半只,悄悄瞄着云兆玉,静观其变。

乔老爷观场半晌,见云兆玉脸上流露出些许不高兴来,赶忙出面周全道:“嗐,一妇道人家不懂事,心系孩子,还望大人恕罪。再者童蒙烂漫,乳臭未除,省得冲撞了云大人,起开也好丶也好,呵呵呵,”边说边比手,将人支应着走开了,行往会客厅,“云大人这头请……”

待得人影消失在长廊尽头,云湄才放松肩背,倍感心力交瘁。

回身看,乔子惟静立在石桌旁,笔尖饱沾墨汁,淋漓写下不甚端正的署名。文士出身,他的字,从来没有这般抖过。

“从一开始,祸患便是由我一人惹来的,对不起,表兄。”云湄见状,愧怍更深,却只能徒劳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怪你,娶你是我自己的抉择,有什麽事端,自然是合力承担。”乔子惟收笔,牵袖递给她。虽然他声线紧绷,心绪繁杂,但也并不想闹到两下里都不好看的地步,是以,只尽可能地放缓语速,做到平心静气,“现而今,我只恨我自己无能为力。”

他语调徐徐,透着成全的温和,还将所有都往自己身上揽,给予她最後的脸面,云湄一听,强自忍耐的眼泪,一下子便决了堤。

可是关于这件事,着实是她招惹来的,辩解不得,也多说无益,再去谈论是是非非,尽是徒劳。所以,云湄偏过脸,吸了吸鼻子,接过笔,利落签下,最终只是吐出一句:“祝表兄得觅良缘。”

放妻书需得双方亲眷同意,才能呈递官署,迁移户籍,及到这里,事儿还没完。乔子惟对她的祝福置若罔闻,收回文书,同她商量道:“父亲母亲那里,我会说服他们签下。悦儿丶彩环的身契,都在你的手上,你把她们也带走吧。至于馥儿的,我会一并跟我爹去讨,放她归良的。”

云湄不敢正视他,垂着眼睛道:“你不用跟我交代这些,我还是真心希望你能得遇正缘,这辈子终究是我欠你的,下——”

“除了你,我此生不再二娶。”乔子惟截断她的话。

云湄闻言咬唇,却始终偏着脸。

乔子惟怅然一笑,轻声安排着後事:“顶多三日,手续完备的放妻书会送到你手上。你带来的那些财帛细软,我一项也没有动过,你也万莫因自责而留下什麽,全数带走吧。”顿了顿,想起绥绥,又道,“我给意绥在鸿圆寺的桃花树下埋了很多坛女儿红,是特意托老师家乡的酝造大师陶老先生酿的,原是想着,来年充作她的嫁妆,看来我没有那个送她出嫁的福分呢。只是现下挖出来,年份不够,酒意不醇。倘若你不嫌弃,及到那时,可以自行来挖。”

他说完,不再停步,迈入廊道,往上房讨张夫人的首肯去了。

云湄听了他最後这一番话,益发无地自容。

她讷讷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及至新雪埋肩,才在绥绥拽她袖子的动作下回过神。

绥绥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很多字眼,她听不懂。

她只是记住了一件事,没心没肺地冲云湄笑道:“桃花树下有宝藏!”

云湄不欲让女儿目睹自己的失态,只胡乱抹了抹眼睛,转过脸来,破涕为笑地抱起绥绥,“嗯,等很多很多年以後,才可以回来挖。”

悦儿和彩环因为云湄极力推荐的缘由,并没有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睡在云湄与乔子惟二人院中的厢房里,只是虽则近水楼台,却一直以来都没能成事罢了。眼下闹了这麽一出,她们因着住得近,自然头一个得知,悻悻然走出来,眼观鼻丶鼻观心地看着云湄忙里忙外地收拾家夥什。

虽然她们不晓得个中根由,但主君主母之间,一路来都是有商有量的相处方式,纵有些小打小闹,都是当日消弭。若没什麽极大的风浪,等闲拆不散这俩人。

既然能闹得如此地步,那便说明其中的缘由,压根不是她们可以轻易询问的。所以两个人都很观场地不多问,只左右跟着,帮助云湄规整物什丶收入箱笼。

云湄顶多收拾一些绥绥的贴身用具,其馀的细软尺头,早便兑换成了通票,小小一个包袱,便能揣着带走。是以,她完事得很快,接下来便是安排人员的去处。

悦儿和彩环这俩人,既然乔子惟不愿意收用,那麽便只能仰赖她了。云湄很郑重地寻出她们的身契,交给二人,说道:“这两年实在是委屈你们了。”

二妾对于云湄这个主母,惟有感激不尽的。试想,倘或当年她们家中事发之时,没有云湄的搭救,早便充营妓去了,哪里还能有今日这番衣食无忧的光鲜?当下只连连道谢。

虽然没开过脸,但到底在府上窝了两年,再去外头论行情,难免被那些个迂腐的郎子挑来拣去。让她们去投奔亲戚,也是走不通的——当时悦儿彩环家中双双落难,一个沦为瘦马,一个险些充作妓女,若有愿意伸出援手的亲眷,也不会轮到云湄出手了。

云湄思及此,便舍了些银钱给她们。

虽则女户难立,但只要有财帛傍身,懂得一二守财经营之道,日子也不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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