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兰登小姐已经交代了一切,你是最後一个和阿克曼夫人相处的人。”
阿克曼先生激动地说,他一时间顾不上整理狰狞的面容。
“她在说谎,我可以承认我们两个人有特殊的感情,但是没有人看到我从休息室里出来,你们怎麽能肯定她说了真话?最後和伊丽莎白在一起的人是菲奥娜·兰登,凶手明明是她!”
雷斯垂德冷静地说:“窗台上有你的脚印,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耍花招,我们现在就去案发现场对质。阿克曼夫人带了急救的药,你在旁边见死不救,如此冷酷地对待结婚多年的妻子,你的心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现在房间里说谎的不止阿克曼先生一人。
其实迈克罗夫特只在远处观察了尸体,雷斯垂德也没有仔细勘察房间,他们并不知道窗户上是否有脚印,不过是他们看窗帘排布凌乱而故意说的谎话。
阿克曼先生握紧拳头,探长讲出了全部事实,他呢?他呢?他还能怎麽办?
“伊丽莎白又在对我颐指气使,你瞧这里有几个始终专一的男人?谁不是外面养着情妇?我听不下去她蛮横的话,我不过是转过头的时间她就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这一切跟我没关系,总不能白白背上嫌疑,我从阳台离开有什麽错?”
他又给自己加上了借口,不死心地想摆脱惩罚。
雷斯垂德探长不想和歇斯底里的男人争论,很有气势地给做出判决:“我只知道故意不对妻子履行救治义务是故意杀人罪,至于突发心脏疾病是否会立刻死亡的问题你等着和律师探讨去吧。”
没人再理会阿克曼的谎言,询问房间最後一次打开了门。
勋爵那边由睿智的探长汇报结果,迈克罗夫特重新回到了埃莉诺身边。
埃莉诺:“结果如何?”
迈克罗夫特:“和你想的一样。阿克曼夫人撞见了丈夫和兰登小姐偷情,兰登小姐先一步离开了休息室,後面阿克曼夫人突发疾病,她的丈夫慌了神选择跳窗逃走。”
埃莉诺在他手心写下的单词是“ring”——阿克曼夫人手上的拥有巨大纪念意义的订婚戒指。
心脏类疾病发作後她没有立刻死亡,见证了丈夫的无情後在痛苦中努力卸下戒指。
真相大白後没有保护现场的必要,休息室里只有冷清的阿克曼夫人。
迈克罗夫特:“现在还有一件事。”
他过去取下了阿克曼夫人手上的戒指。
埃莉诺:“它该被丢进垃圾桶里。”
两人在这点上达成了共识。
在勋爵的赞赏中结束了雷斯垂德的汇报,探长看到埃莉诺主动向他打招呼。
雷斯垂德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位低调的朋友,看到她和刚才协助破案的陌生先生站在一起,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他不可控地变得紧张起来,可是总不好拒绝女士的打招呼,迫于无奈地过来和埃莉诺握手。
埃莉诺友好地问候:“好久不见,您近来可好?”
雷斯垂德:“还不错,多谢关心。”
等他们结束寒暄,第三个人有话说。
迈克罗夫特向她发问:“你认识这位探长?”
埃莉诺理所当然道:“他可是你弟弟的朋友。”
雷斯垂德:???
迈克罗夫特问的是埃莉诺,而她把话题转移到歇洛克身上,巧妙地回避了问题。
埃莉诺好心给探长解释:“这位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歇洛克的哥哥。”
雷斯垂德应该不会再忘记对方的名字了,可以和影响他巨大的歇洛克连在一起。
因为刚才破案紧急,雷斯垂德一直用先生称呼对方,并没有问清姓名,现在大概能解释他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了。
他没有否认埃莉诺口中的朋友,虽然他和歇洛克“偶尔”有意见不合,但那是工作上的事。
探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福尔摩斯先生,应该早点告诉我您的名字。
迈克罗夫特和歇洛克的朋友友好地握手,又说了些结交新朋友的客套话。
随後,贝棱格勋爵宣布拍卖会提前结束,大家可以解散回家了。
在暗中的人收回了放在女士身上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