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渔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之前朕跟你说起,我们会有子嗣。你却伤心落泪,说自己恐不能有孕,还让我去纳妃子。”
“其实,你是想给那个野男人生吧?”萧庭訚气息一冷,接近残忍地压住她的小腿,手指从大腿一路滑到小腹。
沈微渔险些失声尖叫,如惊弓之鸟,寒毛直竖,想要蜷缩身体。
但萧庭訚不容置喙地轻轻一按。
“朕以前对你颇有怜惜。顾忌你的身子,顾忌你的名声,顾忌天下礼仪,可到头来,朕为何要顾忌烦冗礼节,为何要怜惜你一个处处欺骗朕的女人。”
沈微渔听到这句话,攥紧的双手沁出细细的汗珠,不妙的思绪放大在心中,耳畔似乎传来野鸟惊恐的叫声。
白沙罗帐陡然被撕碎成飞絮。
无力的求救被吞咽在喉咙里。
她纤柔的小腿被并开,罗袜早早消失不见,不容置喙的力道,犹如狂风骤雨,令琼花颤颤巍巍,惊恐之馀,瘦削的双肩与颈部紧绷像拉开的琴弦。
细细碎碎的低吟夹杂痛苦,从日醉西山,到明月星朗,再到天色露白,断断续续。
鎏金牡丹的烛台蜡烛早已熄灭。
双手无力垂下,犹如折断的玉芙蓉,顷刻间另一只修长的手臂,不容置疑地拖拽其被褥。
“不——”断断续续的低吟,痛苦不已。
“这是你欠朕的。”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如戛玉敲冰。
可他摘花蹂躏的本事,却残酷至极。
仿佛致人于死地,又夹杂几分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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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渔醒来,已不知过了几日,浑身隐隐约约作痛。
她强撑不适,垂头见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干净的一套,脚稍稍一动,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环顾一周,殿内门窗紧阖,一扇翠屏,三三两两矮几,陈设简陋,不像有人居住。
尤其是殿内,唯有一盏鎏金牡丹的烛台放置蜡烛,一灯如豆。
沈微渔迫切地想起身,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逃出去。
她还没动,殿门忽然被推开,晨曦的碎金倾斜而入。
沈微渔觉得刺眼,用手遮挡光晕。
少顷,殿门阖上,刺眼的光褪去,沈微渔松开挡住眼睛的手,才惊觉殿内将晨曦挡住,一丝馀光都透不进。
沈微渔心中甚为惶恐,也不知道朝梣知不知道她在皇宫。
她心中思绪乱糟糟,眉梢瞥见萧庭訚走近。
萧庭訚一袭金丝玄袍,衣袖镶绣的蟠龙张牙舞爪,沈微渔瞥了一眼,觉得晃眼,竟不敢再看。
因此也她没察觉萧庭訚今日所来,手里还亲自端来楠木托盘。
直到萧庭訚面无表情地将楠木托盘放置在她跟前,掀开布帛,露出里头的物件。
沈微渔瞳孔一缩,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但见托盘有四样东西,一样是金柄镶嵌玛瑙的短刀,一样是精巧绣着牡丹的帕子,另一样则是一只药瓶,还有一样则是玉制的棍子。
“这是何意?”沈微渔瞥见金柄镶嵌玛瑙的短刀,心里生出畏惧。
“你以为朕会轻而易举放过你?”萧庭訚面色冷静,将短刀从刀鞘取出,露出尖锐的刀锋。
沈微渔害怕地往後一躲。
可她能躲哪里去,这是关押她的“牢房”,作为行刑者,萧庭訚轻而易举拦住她的腰肢,不顾其愿地拖拽到面前。
直到短刀尖锐地对准她的眼珠。
恐慌瞬间席卷她的四肢百骸,耳边也嗡嗡作响,浑身发抖。
“莫怕,朕不会让你死。”萧庭訚安抚她,温声细语,可接下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将她震慑当场。
“你惯会这双眼睛骗朕,所以为了以後不骗朕,需要挖下来。”萧庭訚语气骤然冷下来。
“不!”沈微渔不知从哪里生出力气,明明害怕地在流泪,却还是义无反顾握住他的腕骨,恳求地望着他。
“你想留下双眼睛。”萧庭訚居高临下地睥睨她。
面无表情的面容上,令人捉摸不透。
沈微渔恐惧地颔首,死死拽住他的腕骨,生怕他真会对自己下死手。
萧庭訚:“既你不愿意当瞎子,那你想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