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翻篇吧。
她这般想着,没有留意到,当听见她提起“之後这几个月”时,男人抿紧了唇。
“那个,我说的别再这样,指得是别再扔下我自己离开,不是。。。。。。你先前做得那事。”
陈末娉突然想到了什麽,连忙提醒了一句。
魏珩已经恢复了寻常神色,听到她这话,微微蹙眉,疑惑道:“什麽?”
“就是。。。。。。就是你在水里。。。。。。这样那样。”
她第一次体会,真的还挺快活的,要是之後在成事之前都能来这麽一遭,其实也不是不行。
见女子眼神闪躲,脸颊又悄悄红了起来,男人恍然明白她说的是什麽。
他哑然失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後,又立刻敛去笑容,速度之快,就连在他面前的陈末娉都没有发觉。
“哎呀,反正我是欢喜的。”
陈末娉闷着头说完,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男人胸膛。
她刚埋进去的一瞬间,又被男人扶了起来。
漆黑的眸子直直地对着她的眼,魏珩用难得的平和语气道:“你既然欢喜,那是不是也该让我欢喜才是?”
不知不觉间,他放低了声音,在这山野之间,带了一丝莫名的诱哄之意:“男女之事,需得两人欢喜,才能更加快活。”
陈末娉眨巴眨巴眼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得对。”
虽说她现在把男人当成工具对待,但他毕竟是个人,不是真的工具,他在此事上感到快活了,才会自然而然地取悦自己。
毕竟这事,只靠一人也是成不了的。
不过也是奇怪,两人成婚三年多都没好好说过话,今日在这山野林泉之中,居然难得的心平气和地沟通了一次。
看来她还是不能太倔,时不时用用眼泪,这效果还是很不错嘛,连魏珩这种冷心冷情的人物都受不了。
以後离了定远侯府再寻良人,可要记住这法子。
陈末娉琢磨完,伸出手,朝着魏珩:“可是我实在做不到你那样,只能如此,你看如何?”
女子手掌白皙细腻,柔软嫩滑,单单看着,就宛如一副仕女图。
魏珩垂眸瞥了她手掌一眼,低声道:“适才我不是就想让你这般?是你不愿。”
话音刚落,未等陈末娉回应,他也放下手,同她的手垂在一处,然後顺势牵起。
“回去再说。”
被她的泪水一闹,他现在也没有做别的事的兴致。
陈末娉低下头,看看两人十指紧扣的手,还想说什麽,可刚刚张开嘴,魏珩的另一只手便搭在了她腰间,接着,男人带着她,腾空而起。
“老天爷。”
女子惊叫一声,紧紧搂住男人的腰,闭上眼埋进他的胸膛里,不敢再看下面。
尽管先前魏珩去救她时也这般带过她,可她毕竟只是个毫无武功的普通女子,还是不太习惯脚下空无一物的感觉。
她慌得连自己想说什麽都忘了,只记得抱着男人,直到屁股落在一个实物上,才缓缓睁开眼。
“踩好脚蹬,握紧马鞍。”
魏珩带着她落在马鞍上,此时已经解开缰绳握在了手里,见她睁开眼,低声叮咛了两句,便纵马掉头。
她整个人窝在魏珩怀中,暖洋洋的,也放下了心,便也不再说话,任由魏珩驱马离开温泉。
骏马稳稳当当地越过来时的小路,又出了後山,来到了雪原马场之前。
在男人的驱使之下,马儿轻车熟路地跨过先前翻越过来的栏杆,回到了马场内。
陈末娉在马场中扫视了一圈,看见玉琳还站在原地等她,便朝她挥了挥手。
刚放下胳膊,玉琳不远处又有人朝她挥手,女子定睛一看,正是先前和自己说话的二弟魏璋。
“诶,你瞧见二弟没有?”
听见陈末娉将魏璋直接喊为二弟,魏珩的语气不自觉地温和了些许:“瞧见了,怎麽?”
“我刚刚骑马的时候不是碰见他了嘛,他还和我说起了一件趣事呢。”
“什麽趣事?”
魏珩难得耐心了一次,听她说这种闲话。
“就是你救我的事啊。”
陈末娉背对着男人,看不见他的神色,自顾自道:“二弟告诉我,说你小时候骑马摔了,一直不敢骑马,直到救我之前那段时间,才重新捡起骑术。”
言罢,她用肘部轻轻戳了一下身後的男人:“你还挺厉害的嘛,刚捡起骑术不久就能把坠马的我救下来,我当时还以为,你肯定骑术精湛,至少练了多年呢。”
她说完,偏过头,去瞧魏珩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