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彻底见识过他的实力,可也知道,牛不能一直耕地,还是得歇歇才行。
她斟酌了片刻,还是顺了自己先前的习惯,没有有话直说,而是隐晦道:“侯爷,咱们不能只重数量,不重质量,质量比数量更重要。”
话音未落,魏珩的脸就沉了下来,从冷玉变成了漆黑的锅底。
陈末娉发现自己现在还挺喜欢看他不高兴的样子的,之前看他不高兴自己就难过害怕,现在看见他不高兴,反倒更开心了。
她缓缓起身走到桌前用早饭,一边落座一边幽幽道:“要是您用坏了小侯爷,那您还真得进宫。。。。。。唔。。。。。。”
魏珩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她的叨叨,大步走到女子身边,直接将她口中温热的茶水一口饮下。
眼看着要城门失火,陈末娉连忙制止:“不行不行,现在玉琳还没泡好羊肠呢。”
避子汤太苦,她是真不想再喝,而且从宫宴结束回来开始,她连这屋门都没走出去过,要是折腾起来,不又得最早明天才能出门!
可她有理智,男人却好像没有,不但不放开她,反倒变本加厉。
陈末娉现在本就禁不起诱惑,一来二去之下,仅剩的理智也消弭不见,居然开始和他有来有回。
就在她以为自己刚穿上不久的中衣马上又要散落时,魏珩忽地深吸一口气,然後拢好她的衣襟,放开了她。
“先用早饭。”
陈末娉脸颊上还弥漫着动情後的潮红,看着魏珩一本正经地让她用早饭,迷茫地睁开眼,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以为魏珩只是想装一下,没想到男人真的坐到了她身边,给她盛了一碗粥放到面前。
女子看看粥,又看看人,甚至有些怀疑,刚刚发生的事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身子的反应告诉她,绝对不是她的幻觉。
“你干嘛呀!”
他先招惹她的,结果她愿意了,他又不愿了。
“我如何?”
魏珩把勺子也递给女子手里:“时候已经不早,还是先用饭才是正事。”
怎麽,刚刚亲她的时候不觉得时候不早,现在觉得时候不早了?还先用饭是正事,她刚刚拒绝的时候他怎麽不说先用饭。
陈末娉狠狠瞪着他,胸口血气翻涌,恨不得给他几拳,把他赶到厨房鸡圈里去。
本来她就饿了才想来用早饭的,结果被他这麽一折腾,不仅肚子饿,别的地方也饿。
可他既然装起来了,那她也要装,看谁装得过谁。
“好,你好得很。”
她忿忿道,用力在碗中舀了一勺粥塞进嘴里。
尽管是稀粥,却被她咀嚼出了羊鞭的架势,不撕烂决不罢休。
魏珩的神色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好像适才的失态只是他一时冲动。
看见陈末娉这样,他的表情毫无波动,还在给女子添粥之馀,自己也用了一碗。
待两人都用完粥後,他先擡手把碗拿走,淡淡地朝陈末娉道:“不能贪多。”
陈末娉敢保证,他指得绝对不单单是粥。
看来是被她呛了一下进宫那事,怀恨在心,所以故意用此事拿乔,想看她吃瘪。
还真当她陈末娉没点气性呢,就这麽点小手段就认输?
“好嘞,谨遵侯爷号令,不贪多。”
陈末娉假笑,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窗外:“侯爷,今日天气不错,要麽您去忙您的,我自去外面走走逛逛。”
只恨初晴不在,要是初晴在,肯定会给自己出不少法子。
不过就算初晴不在也没关系,她许久没去那书社了,今日正好去溜达看看,除了避火图外,有没有别的东西,书社掌柜既然能送她缅铃,那肯定还有其它好物。
“外面走走?”
魏珩在一旁水盆中净了手,正在用棉帕将手上的水珠擦干:“我也打算去外面走走,今日雪过天晴,确实不能闷在屋中。”
“诶,我不和你。。。。。。”
话没说完,男人瞥她一眼:“怎麽,你是担心同我在一处,惹出什麽事端不成?”
能惹出什麽事端,不就又在含沙射影地内涵自己,适才在他的引诱下没能控制住自己吗。
陈末娉继续假笑:“怎麽会呢,我是提醒侯爷,车中多备些炭火,不然怕您不着外袍的时候冷。”
魏珩轻咳了两声,显然也是想起了前夜他在马车上的失态。
陈末娉斜睨他一眼,鼻子中重重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他没再说什麽,自行起了身朝外面吩咐:“备马,套车,我同夫人出去。”
魏丁和玉琳应了声,魏丁出外去备马套车,玉琳进屋,伺候陈末娉洗漱梳妆。